第五章 往事[第1頁/共4頁]

秦含真這才明白了。

秦含實在在是不明白：“二嬸為甚麼要這麼急著再醮呢？她前頭夫家冇人禁止嗎？連孩子也任由她帶走？改姓也不管了？”這類做法確切太惹人爭議了。

秦含真長歎一口氣，這些舊事真是聽得她目瞪口呆，那素未會麵的二叔秦安，本來……還是個情聖？

張媽猶自唸叨著：“這也就算了，二奶奶既然進了門，老爺太太內心再不樂意，也會認下她。本想著她今後就安份過日子了，肚子裡的閨女好歹是那陳校尉的骨肉，隻當是二爺幫著扶養同袍血脈。誰想到，章姐兒一出世，二爺就說要讓章姐兒改姓秦，認作是本身的閨女，不姓陳了。誰家都冇有如許的端方！那些從戎的娶了彆家的孀婦，孩子該跟誰姓就跟誰姓，可冇有說跟著改的，更彆說陳校尉就留下這麼一個骨肉。老爺太太又生了一場悶氣，隻說不準，二爺卻不肯聽。傳聞大同那邊家裡，都管章姐兒叫大姐兒，管姐兒你叫二姐兒。可我們家裡，姐兒你纔是長女。二奶奶返來後，為著這排行的事，還跟我們奶奶吵了好幾次。”

秦含真獵奇：“她不是我們家的人？這是甚麼意義？”

秦含真問張媽：“翠兒這麼可愛，胳膊還一個勁兒地往外拐，留她下來也冇意義。如果我真去跟祖父祖母說，他們會承諾嗎？”

固然翠兒很想說不，但還是冇膽量說出口。

何氏這一番慈母之心，秦含真也不是不能瞭解，但對她的行事氣勢實在是無語。就算章姐兒不是秦家的骨肉好了，一個九歲的孩子，了不起罵幾句，打幾下，禁足幾天，也就完了。秦老先生伉儷倆當年能容下她們母女，莫非還真會往死裡折騰章姐兒嗎？

張媽忿忿地說：“固然不是‘三七’一滿就嫁，但也冇差兩天。二爺拜堂的時候，跪傷的腿還冇好呢，是被人扶著行的禮，卻還滿臉都是笑。老爺過後也說他了，在臨縣陳家的地盤上施禮，二爺好歹收斂些纔好。來喝喜酒的來賓也多是認得陳校尉的，叫人家瞥見了，內心是甚麼滋味呢？”

或許二叔對何氏真的斷念蹋地，以是何氏有信心，不管她做了甚麼，都不會遭到獎懲吧。她是有恃無恐，纔會肆無顧忌。

秦含真更加震驚了：“三七？那就是二十一天？二嬸死了前夫才二十一天就再醮給二叔了？！”這太趕了吧？就算是在當代，這個日子也過分度了。

秦含真趕緊低下了頭，小聲說一句：“娘如果還在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