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樓春

第十章 刻字[第2頁/共4頁]

固然秦含真睡了疇昔,但隔了一個院子的西配房裡,何氏與泰生嫂子卻仍在存眷東廂的動靜。虎嬤嬤領著張媽進了關氏的屋子,雖說來由是為了清算關氏的遺物,但心虛的何氏與泰生嫂子卻心知肚明是如何回事。

“是如何刻的?兩根都有‘蓉’字麼?”

早晨點了燈,虎嬤嬤又來了,叫上張媽要去隔壁關氏的房間清算她的遺物。張媽本來都籌算哄秦含真去睡覺了,隻好趴下炕穿好了衣裳,嘴裡還在乾脆:“大早晨的折騰甚麼?晌午我等了半日也不來,明天再做也能夠的,何必非要這會子去?”囉囉嗦嗦地出了門。

張媽回想:“就是端五那一日,大奶奶最後一次戴它。那天恰好是我給大奶奶梳的頭。大奶奶本來不想戴金的,還是我勸她戴的,又添了一朵新買的絹花,看著喜慶。厥後冇過幾日,大爺就……”她頓了頓,冇說下去。

秦含真左想右想,還是想不出答案。她更獵奇的是,阿誰“英”字到底代表了甚麼?為甚麼虎嬤嬤一臉寂然?

就在這時候,張媽湊了過來:“大奶奶的名字是蓉娘吧?傳聞是芙蓉花的意義。不過我冇見過,大奶奶說這類花很標緻的,當初大爺帶她去西安城的時候就見過。”

虎嬤嬤把翠兒偷簪的事說了,張媽憤恚隧道:“又是她!她小時候剛到我們家時,隻穿了一身破布衫,兩手空空,連鋪蓋都是大奶奶賞她的。這五六年疇昔,她年年都有好幾身新衣裳,也積累下很多傢什。月月有人為不說,大奶奶慈心,逢年過節都有賞錢,她次次都是上上封,連她家裡都得了好處,客歲還蓋起新屋子來了。這死丫頭還不滿足,連大奶奶的衣服料子、金銀金飾都要偷,也不怕老天爺看不疇昔,一個驚雷打下來,劈死她!”

秦含真有些迷惑地說:“簪子上好象有刻字……”

虎嬤嬤不動聲色地將一對金簪重新拿帕子包起,又問張媽:“你比來一次見這對金簪,是在甚麼時候?端五麼?”

兩根金花簪公然是一對的,格式不異,大小分歧,若說有甚麼不一樣的處所,那就是翠兒屋裡搜出來的那一根,彷彿要極新一些,亮光一些。關氏妝匣裡那一根,給人的感受就象是丟在那邊好久冇人管了,以是顯得比較暗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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