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出門[第2頁/共4頁]

誰知關舅母一聽，眼圈就紅了，開端冷靜墮淚。

秦老先生微微一笑，轉向秦含真：“好了麼？要不要多披件衣裳？外頭風大。”虎嬤嬤忙道：“車上已經備好了，姐兒也穿得很和緩。”秦老先生點點頭：“那就出門吧。”

秦含真吃了藥，喝了點熱水，躺上一會兒，感覺好些了。見虎嬤嬤與關舅母對坐無言，她想了想，就摸乾脆地問了一句：“姥爺是不是病得很短長？”

張媽有些不解：“太太，這是為啥？”

關大舅趕緊把他們祖孫迎進了門，又去看秦含真。秦含真無精打采地抬眼望瞭望他，照著虎嬤嬤的唆使，叫了一聲“大孃舅”，甚麼話都冇說。關大舅瞧著心疼，趕緊叫了他媳婦關舅母來，把秦含真抱進了後院配房。

虎嬤嬤小聲問她：“都請了哪位大夫來？開的甚麼藥？要不要請一請張醫官？我們姐兒這一回，就是吃了張醫官開的藥，纔好起來的。”

虎嬤嬤笑著抱過秦含真，說：“這是太太體恤你，邇來照顧桑姐兒辛苦了。你有好些日子冇見渾哥了吧？本日老爺出門，書院裡冇事做，渾哥兒閒著，你陪兒子說說話去吧，到晚餐時再上來服侍就行了。”

秦含真還能瞥見西廂那邊的兩間大屋裡，有墨客打扮的學子在伏案讀書，另有人站在門口處，向站在那邊等著出門的秦老先生請講授問。

秦含真內心深深地感覺，祖父真不愧是個帥爺爺，連騎馬都這麼有型，毫不是普通人能有的風采啊！

關家住的是兩進的院子，固然關老爺子也是教書先生，書院卻在彆處，這裡完整就是私宅。關家二老住後院正屋三間，東配房是兒子媳婦帶著孫子住，西配房是小女兒住。秦含真被關舅母抱去的，恰是他們伉儷的屋子，也是三間，中間做小書房兼會客堂，北屋是伉儷倆的寢室，南屋有炕，關孃舅關舅母的兒子常日就在這裡起臥。不過眼下，這屋子也能夠用作客人來時臨時歇息的處所。

第二天一大早，秦含真就被張媽從被窩裡挖了出來，漱口、洗臉、梳頭、穿衣。

張媽聞言大喜，趕緊給牛氏施禮：“感謝太太，感謝太太了！”又叮囑秦含真兩句，就忙不迭去了。

關舅母搖了點頭：“少英一向在家，我們倒勸他不必守在這裡，他死活不肯聽，說是老爺子對他恩重如山，這會子老爺子病重，他不管如何也不能走開的。綏德州那邊，要比及我們家裡大事辦完了，他纔會疇昔。如果知州大人等不得，那他也不會悔怨。我們還能說甚麼呢？老太太也冇發話，少英就這麼留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