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心虛[第1頁/共4頁]

虎伯嗤笑一聲，半點不信他的話：“你說了這半日，不過是想要我把這些話轉述給老爺曉得罷了。行了，這事兒我內心稀有。老爺自有主張，你也不必每天在這裡哭喪著臉了，從速把該辦的事辦好。先前席間你也聽老爺太太說過了，家裡正缺人呢，明春出遠門，連車伕和跟車的人都湊不齊。我們家的馬車，也一定經得起長途跋涉。這些事，都要你去辦的。若辦得好了，統統好說。如果辦不好，你看我會不會給你好臉！”

金象苦笑：“聖上是如何想的，我們那裡曉得？但若說侯爺與夫人冇想過體例，那是不成能的。王中書也不會眼睜睜看著遠親的外孫半子一輩子就做個從五品的小官兒，不得寸進。比來幾年，實在他已經幫了很多忙了。二爺固然官位穩定，但早前隻是每日到部裡點卯，不管上官、同僚還是部屬，都隻會客客氣氣地與他打號召，卻向來不會叫他一塊兒辦甚麼差事兒。可近幾年，有王家人幫手，二爺已經能夠參與到一些差事裡頭，也算是立了幾個不大不小的功績。隻要聖上不用心壓抑，過得一兩年，他就能光亮正大地往上升。你說，在這個當口，侯府能冇了王中書的助力麼？冇了他，彆說王家還願不肯意幫侯府了，隻怕他們自家都難保呢！”

金象哂道：“小弟想說的很簡樸，就是聖上當年即位的時候，多虧了先帝身邊一個姓王的中書舍人，保住了先帝真正的遺詔，冇聽那幾位叛王的號令，將遺詔交出去撕毀，聖上方纔順利得登大寶。那位王中書，為此一向非常受聖上信重，幾十年來都是禦前最有麵子的人。若不是他並非翰林院出身，隻怕早就進了內閣。不過，托他的福，全部王家都過得非常風景，三十年裡，就出了十幾個仕進的後輩，最高的都做到二品大員了，在禦前也能說得上話。以是，彆看那位王中書始終隻是其中書舍人，卻冇人能看輕了他，內閣裡的幾位相爺，遇見他也要客客氣氣的。”

金象縮了縮脖子，諂笑著給虎伯作揖：“是是是，小弟必然把統統事都辦得妥妥鐺鐺的，包管不叫老爺太太憂心。哥哥出門請慢走，外頭冷呢，天兒黑，您要不要帶盞燈籠歸去？”

虎伯明白了，不由得好笑：“是了，我們家大爺當然是不清楚舊事，可有王翰林在，一旦皇上獵奇之下過問，扣問王翰林，王翰林天然會將二人的友情一五一十地說出來。王翰林但是我們老爺的對勁弟子，從小兒在這宅子裡讀書，足足讀了十幾年呢，跟大爺也能夠算得上是總角之交了。他如果把自個兒恩師的姓名來源十足稟告給皇上，於他，不過是幾句簡樸的話，於皇上，倒是指瞭然小舅子的下落。而王翰林家在米脂又是老戶，他對我們老爺的來源一清二楚，乃至連我們老爺三十年前過的是甚麼日子，又是甚麼時候跟太太結婚的，結婚前都曾經去過哪兒，全都瞭如指掌。如果皇上成心細細扣問，就憑你們侯爺那點本領，還能瞞得了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