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小菊[第1頁/共4頁]

不過……小菊？莫非這就是祖母牛氏的閨名嗎？牛小菊，雖說鄉土氣味比較濃，但實在還是挺好聽的。

秦老先生笑笑，道：“讓他上來吃吧，多擺一副碗筷。”

虎伯有些吃驚：“你說甚麼？難不成當年的事……夫人還不曉得？！侯爺竟然連她都瞞了？”

牛氏本日穿了一身靛藍的厚棉長襖，頭髮梳得整整齊齊，應景地插了根鑲玉珠的銀簪，算是添了些裝潢，臉上雖未施脂粉，但已能透出幾分赤色來，明顯氣色不錯。照如許療養下去，比及來歲開春後，應當能夠放心讓她趕長途遠路了。不然，她持續如許病歪歪的，就算她整天嚷嚷著要去大同給何氏都雅，秦老先生也不成能真的放心讓她出門的。

虎嬤嬤奉侍牛氏回暖閣裡去，吳少英扶著秦老先生回正位坐下，奉上一杯熱茶，陪著說了幾句話，就要辭職了。因金象住了門生們住的院子，他本日就歇在中院的客房裡。想到那邊曾經產生過的事，貳表情有些龐大，略頓了頓，才滿懷苦衷地分開。

牛氏也在秦老先生的攙扶下，從暖閣裡走了出來。這還是她病了幾個月以來，頭一次能下地走出暖閣。之前幾個月都冇能讓她的病情有較著的轉機，一旦曉得宗子未死，她整小我的精氣神都不一樣了，病情都好得快些。秦含真見狀就忍不住暗歎。公然，祖母的病情之以是遲遲未見好，實在根子還是在她那便宜父親秦平的死上頭吧？

金象幫著虎伯清算殘席，明顯已是做了好多年管事的人，身上還穿戴綢衣，也半點不在乎，說擦桌子就擦桌子，連衣袖沾了油汙酒漬也冇放在心上。虎伯曉得他是故意表示，隻是忍不住說他：“你這又是何必？真要做小伏低，就彆穿成這模樣來現眼。我們家這麼大一座宅子，上高低下，你瞥見哪個穿綢了麼？連老爺都是穿的布襖，你穿綢的來做這些粗活，到底是不是至心要認錯的？”

牛氏臉上通紅一片，彷彿是聽了丈夫的話後，感到害臊了：“你在這裡瞎扯些甚麼呀？一把年紀了，孫女都這麼大了，你還說如許的話，也不怕叫孩子們聞聲！”

牛氏不覺得然：“這又何必？那就是個白眼狼，用不著給他那麼大的麵子。”

金象歎了口氣：“能瞞的人，他都瞞了。我也不怕跟你說實話，若不是這回實在冇法瞞下去了，侯爺擔憂事情泄漏，皇上端的見怪下來，斷不能叫我跑這一趟的。”

虎伯回聲而去，不一會兒，就把金象領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