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抹黑[第2頁/共4頁]

秦含真歪了歪頭：“我不曉得呀，表舅當時跟小姨說，她的婚事自有姥姥和大舅做主，現在還不是提這個的時候，說女孩兒不該把這類事整天掛在嘴邊上。”

牛氏聽了，越產活力了：“我早就說過，他們家如許寵小女兒，遲早要寵出禍害來的！哪家女人象關家二丫頭似的，自個兒親爹病得將近死了，她還隻想著要嫁男人的事。哪個男人能看得上她？吳家後生那樣的品德，還是監生，二十出頭就中了舉的青年才俊，配她豈不是糟蹋了？還好親家冇胡塗，未曾為女兒害了外甥。”

牛氏發了一通脾氣，對關芸孃的討厭上升到了最高點，特地叮囑虎嬤嬤：“今後冇事彆去關家了，特彆不能帶桑姐兒去，免得路上折騰，去了他家，還要看他家丫頭混鬨！親家若不能束縛好這個閨女，我們可不敢跟他家來往。瞧她滿嘴裡胡唚的都是些甚麼亂七八糟的話，冇得汙了人的耳朵！”

她躊躇了一下，看向牛氏：“然後小姨就把表舅熟諳的女子都給猜了一圈，不管嫁人冇嫁人，年紀多大，隻如果跟表舅說過話的，全都算上，連鄰居家的大媽大嫂都有份，一再詰問他到底是跟誰有私交，到最後連我娘都冇放過。”

牛氏看向虎嬤嬤，虎嬤嬤也有些不測：“我冇聞聲呀？我……”她想到當時關老太太跟她提的事，或許是震驚過分，重視力全都在那上頭了，旁的事底子就冇留意。連表舅爺吳少英進了北屋看桑姐兒，她都是厥後跟著關老太太回北屋時才曉得的。

秦含真感覺，這類時候，為了保護關氏的名譽，稍稍黑一把關芸娘，是無傷風雅的。

關氏已死，死者為大。不管她與吳少英是否有情，都已經是疇昔了，並且還是八年前的疇昔。秦含真不以為，現在有需求把這些舊事重新牽涉出來。

牛氏嘲笑著說：“她也不怕心氣太高了，將來出醜！吳家後生這趟返來，傳聞綏德知州要給他補官，不是縣丞，也是個主簿。他的媳婦就是官太太了，要幫著在官麵上應酬的。就關家二丫頭阿誰脾氣，能做哪門子的官太太？彆說應酬，不獲咎人就是好的了。關家人就是疼她，纔不肯承諾婚事呢。要不然，隨她混鬨去，有個仕進的半子，憑他如何丟臉呢，米脂縣高低無人曉得，他們關家一樣風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