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小姨[第2頁/共4頁]

秦含真被她這一下戳得腦弟子痛，忍不住哎喲了一聲。虎嬤嬤神采變了變，忙上前抱過秦含真，對關芸娘說：“女人手重些吧，我們姐兒腦袋上另有傷呢，你就冇瞧見包紮的布條？”

關芸娘嘲笑一聲，下炕出門，又摔了簾子。虎嬤嬤在旁看著不動聲色，但看神采也曉得她不太歡暢。

虎嬤嬤領命而來，謹慎翼翼地引著關舅母說話，好多刺探些吳少英的動靜，最好是能探聽到那對金簪的詳細來源。很快她就得知，他本人現在正在關老爺子的屋裡。這些天關大舅伉儷倆一向在老父床前侍疾，待人接物、出門跑腿的活，幾近都是吳少英乾的。關大舅伉儷為此非常感激他。

關老太太長著細眉細眼，除了臉圓些，跟關氏也有幾分相象，端倪間透著慈和，秦含真一見，就感覺很有親熱感。

秦含真窩在她懷裡，內心倒是悄悄稱奇。關芸娘剛纔那句話是甚麼意義呢？

她讓虎嬤嬤跑這一趟，不過是為求個心安。隻要肯定此事子虛烏有，那翠兒偷藏金簪，就跟上頭的刻字脫不了乾係了。翠兒何必做這等事？不消說，必定是受了何氏的教唆。何氏若隻是妯娌間爭閒負氣，為了護著女兒逼迫長嫂，把長嫂氣得吊頸，固然過分，但牛氏這個做婆婆的隻會重重獎懲一番，不會做彆的。可她如果假造物證，構陷長嫂……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關老爺子也不知聞聲了冇有，衰弱地抬起了一隻手。秦含真不曉得他的意義，便拉住了他的手。關老爺子驀地反抓住她的手指，睜大了雙眼，沙啞著聲音道：“好蓉兒，是爹害了你……”

關芸娘一挑眉：“我來見見外甥女如何啦？那裡就鬨她了？嫂子彆冤枉我。”說罷也不睬會關舅母，獨自走到炕邊，衝秦含真笑了笑：“我傳聞你忘了事，可還認得小姨？”

暖閣裡窗門緊閉，屋角卻燃著火盆，秦含真一出來，就感遭到一股熱浪劈麵而來，全部房間裡滿盈著一股不太好聞的氣味，讓人憋悶得慌。

關舅母也羞惱不已，隻是還要替小姑子打圓場：“這些天家裡亂糟糟的，大家內心都不好受，她約莫也是急昏了頭罷。嬤嬤彆跟她計算。”說完就急聲叫“棗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