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喜結金蘭[第1頁/共4頁]

厲之華道：“時已不早，旅店人眾喧鬨，不如找家堆棧持續酣醉一番，胡兄意下如何？”胡玉笑道：“幸遘淩兄，你我當應興醉徹夜達旦。”

胡玉想到這不免一陣鎮靜，當下付罷茶錢，走出茶社，提鞍上馬，一起向東南奔馳而去。

不久天氣大亮，二人出了堆棧，戀戀不捨地依依相彆。

胡玉道：“厲兄幼時隨師遠赴陲邊，不知是那邊瑤池？”厲之華哈哈笑道：“那裡是瑤池，所居之處清冷沉寂，高山荒脈綿連萬裡，人跡罕至，鳥獸稀聞。胡兄雅居姑蘇古城，倒是人間天國。”胡玉淺笑道：“姑蘇景秀物美，雖盛於當世，但到處膩臭脂粉成山，虛浪販子屠者海聚，渾無北方雄色。小弟本籍河北青縣，遷至姑蘇不過十餘年。然小弟脾氣依若北方豁慨，自感無染江南柔膩習性。厲兄勿把小弟當以柔婉之人相處便是。”說完二人均哈哈大笑起來。

當即二人擺酒焚香，便在房中結拜起來。

胡玉本想能在此處密查一些動靜，但此人前來尋求共飲，隻恐甚麼也難以再密查獲得，心中原是不悅，但見該者身攜兵刃，似是行走江湖之輩，或能今先人丁中探到甚麼動靜，彆的來者超脫蕭灑，不由令人厭意頓消，反而大有靠近之感。〈 因而起家抱拳道：“小弟初來嶽西，一起玩耍罷了，能與年兄對飲小酌幾杯，何幸如之。”

二人雖酒量甚微，卻連連痛飲二十餘碗，都有了醉意。胡玉道：“本日與厲兄對飲，實為平生欣喜之事。”厲之華歎了一聲：“可歎我中原錦秀江山一向遭內奸覬覦侵襲，塗炭生靈，民無寧日。如果承平亂世，本日你我兄弟更是痛快無憂。”胡玉道：“厲兄所言極是。”厲之華又道：“自本朝太祖完成基業後，屢受契丹、女真、西夏等國淩辱，朝中奸臣當道，讒諂忠良之士，賣國求榮，喪權辱國與金簽訂《紹興和議》條約，割讓國土，進貢歲幣；靖康之辱，二帝被俘，死於五國城。現在敵寇更是暴戾恣睢，傳聞淮河兩岸公眾苦不聊生，哀鴻遍野。當年楚人屈原有《離騷》曾悲雲：‘長慨氣以掩涕兮，哀民生之多艱。’想想朝中奸臣賊子禍國殃民，為亂天下，更滋增外寇放肆氣勢，實為吾儕血性男兒所懣恚！”

胡玉心道：“這嶽西縣令也實在可愛，冇料肖師兄在嶽西被殺，他還能派人去姑蘇通報，此人也算冇可愛到家。”又想歸正去姑蘇送信他又不去，讓人領屍回姑蘇，他也免得為此案費心，如此狗官今後應當殺掉纔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