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意番外（4）[第2頁/共5頁]

“真的？”她歡暢極了，摟住他的脖子在他臉頰上狠狠親了一口。

她像第一次來，左看右看，看到甚麼都感覺誇姣；她最喜好的當然是台階下的那一小塊草地。她站在草地上，抬頭望天空，很高很藍，一絲陽光灑在她的頭髮上，染著金色的光暈。

甄意的腳包在毯子裡，和緩多了。雨後的霧氣順著風源源不竭地往板屋裡吹，木榻木椅彷彿都漂泊在湧動的白霧裡。

那位設想師實在就是前次幫安瑤試號衣的，見過甄意。但他們都不是話多的人，不會酬酢說安瑤的事，也不會套近乎地說婚禮，言格倒也放心。

他淺淺地彎了一下唇：“那叫眉心墜。”

設想師規端方矩地等候著，甄意也奇特地看言格，手悄悄掙了掙。言格回過神來，緩緩鬆開了她。

他拿了一張大毛巾，坐在混堂邊，把她的腳撈起來，擦拭潔淨。一下一下，很輕地摁壓，非常細心當真。

“嗯嗯。”她笑著搖點頭，過了半晌，軟軟道，“言格，你對我真好。”

第二天早上，在甄意收回動靜的那一刻，言格就醒來了。可當時的甄意有如驚弓之鳥，駭怪地望著他，像望著陌生人。

她由衷道：“言格，如果是你，等你老了，我也會喜好你老了的模樣。”她把照片貼在胸口，轉轉眸子，想。

她像要到了糖果的孩子，歡樂得立即小跑上去，木樓梯咚咚咚滿是她的腳步聲。

她已經忘了本身的名字，忘了她是甄意。

還懵懵懂懂地摟住他的胳膊，著倉猝慌地往他懷裡靠。

天井外濃烈的霧氣也沁湧出去，柏木地板上，輕風吹著卷卷的白霧轉動，這座小樓像是泡在瑤池的雲霧裡。

她不記得言嬰寧了。

正想著，樓下傳來一下兩下的拍門聲。

心不足悸，不曉得哪一刻，再轉頭，她就會認不出他來了。

言格看一眼，把編號記下來，一扭頭，甄意的果汁已遞到他嘴邊：“喏。”

開車歸去的路上，甄意坐在副駕駛上，高興極了：“必然是老闆娘感覺你長得太帥，以是把我們的照片多印了一份，當告白貼上去了。哎，我都不記得甚麼時候照過大頭貼呢。”

恰是初春，九溪的深山裡下過雨，樹林換了新裝，滿是嫩嫩的綠色，看著清爽又心曠神怡。門路兩邊的迎春花黃燦燦的，瀑布一樣蓋滿山坡。

甄意說：“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