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眾裡尋她千百度(2)[第1頁/共5頁]

“你說甚麼！”雲辭又驚又喜，已顧不得腿疾，倏爾站起家來朝門外道，“拿到方劑先讓我瞧瞧，不要自覺配藥！”

他不斷地對出岫說話，感受著她逐步降下溫度的肌膚，心中的等候一刻強過一刻。他的眼神在她麵龐之上流連不去，俄然，眼風掃到她暴露在外的手臂上有很多疤痕。

雲辭來到出岫榻邊，俯身靠近她，試圖獲得迴應：“出岫，能聞聲嗎？”

“不是教你用冰水給女人擦拭嗎？你拎著茶壺做甚麼？”竹影不等雲辭開口，率先發問。

雲辭話音甫落，但聽“撲通”一聲傳來，淺韻已跪在地上。她好似鐵了心要勸止雲辭，鏗鏘稟道：“主子您要如何懲罰，奴婢都毫無牢騷，但奴婢毫不能讓您去彆院。”

“奴婢大膽。”淺韻麵上毫無懼色，她再次昂首叩首，持續道，“奴婢不肯看您自欺欺人。在追虹苑，奴婢第一次瞥見出岫，便曉得她……”

雲辭兀自為出岫而心疼，忽聽竹影在門外稟道：“主子！慕王府派人傳話，說是流民中有人尋到醫治時疫的體例，他已派人去取了！”

但是隻一瞬，雲辭又規複了寂然麵色，任由淺韻將本身扶回輪椅之上，道：“你該曉得在母親麵前，甚麼話該說，甚麼話不該說。先歸去洗把臉換身衣裳，不要讓她白叟家多想。”

幾近是一夜不眠不休，挑燈研討，幾位大夫才與雲辭達成共鳴。竹影倉促捧了藥方去置備熬藥，雲辭則不顧世人反對，執意前去看望出岫。

男女授受不親，雲辭終究退出屋子，隻交代侍婢一遍一遍用冰水為出岫擦拭身子，再將凍冰擱置在床頭與床尾，務求能讓她的體溫降下來。如此繁忙了一個白日，又共同著新研製的藥方，出岫總算退了高熱，改成低燒。

“誰說她是丫環？”雲辭麵上已有些薄怒之意，“淺韻，本日你多話了。”

一道一道疤痕遍及雙臂，精密而深切，彷彿是被利器所劃傷。雲辭久病成醫，已能辯白出這些傷痕存在多久，再細推時候，心中也能猜出個大抵。

竹影從未見過主子這般模樣，在貳心中，雲辭不管何時都是處變不驚，唯獨兩次透露過擔憂與有力：一次是明府來追虹苑肇事，大師覺得出岫失落；另一次便是本日。

這下子淺韻終究慌了，趕緊跪在地上向前蹭了兩步，想要伸手去扶雲辭。可雲辭卻不為所動，仍舊身姿巋然地立在原地，厲聲斥道：“太夫人都未曾說過一句，你這是在經驗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