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番外：妾心如程聚散無聲(2)[第2頁/共6頁]

太夫人想了想，更加感覺不甘，毫不包涵地再對沈予道：“你資質這麼普通，竟然交運做了王爺，還要娶我的媳婦，全天下的運氣都讓你占完了！老天真是不公允！”

進入南城門內，四座漢白玉牌坊一如往昔寂靜鵠立，在陽光的映照下閃動著晶瑩的光芒——忠義、誠信、善施、貞節，訴說著數百年來雲氏的豐功偉績、亂世光榮。

站在門外等待通傳時，沈予按捺不住心中忐忑，唯恐謝太夫人俄然竄改主張。

臨行時，他隻帶了幾件最為貴重的聘禮，而餘下的大件箱籠，則由威遠王府的管家隨後差人送去。沈予捏著聘禮票據，帶著一眾北地將領，拐道房州提親。

望著遲媽媽遠去的背影，沈予呢喃歎道：“本來徒弟是太夫人的表哥。”

北地將領都是初到煙嵐城，皆對離信侯府的絢麗豪華感到瞠目結舌，沈予讓雲羨帶他們四週轉轉，本身則隨竹影往榮錦堂而去。

出岫唯恐再一張口便會泄漏出嗓音的非常，隻得死死抿唇，與沈予一道叩首稱謝。

“你想得很殷勤。”出岫笑著附和。

太夫人腕上的赤金掐絲手鐲一閃，幾乎晃到沈予的雙眼。她利落地接過禮單，眯著眼睛掃了掃，非常不滿隧道：“字這麼小？不曉得我目炫嗎？”

提起雲辭，在場世人俱是無話，屋子裡逐步被一種黯然的氛圍所包抄。

“誰敢？”太夫人目光一凜，非常硬氣地反問。

“那不就得了。”太夫人這才點了點頭，又是一歎，“我真是虧大了！”

提及高堂，沈予腦中靈光一現，俄然生出個主張來：“太夫人！我和晗初能夠拜您為高堂！”

這畢竟是雲府，出岫畢竟是謝太夫人的兒媳婦，是以沈予決定先行拜見太夫人，他並不焦急去知言軒見出岫以安慰相思之苦。

她說到最後一句時，屋內幾人同時想起了雲辭。是啊！彼蒼何其不公，讓如此驚才絕豔的人英年早逝，這也是全部雲氏一族最深沉的遺憾。

從沈小侯爺一起走到威遠王，他真正體味到了何為“情麵冷暖、世態炎涼”。他流浪時，情願替他馳驅調停之人寥寥可數，除了誠王聶沛瀟以外，便要屬靖義王和一眾北地將領，而朝內大臣皆避之唯恐不及。

光陰過得極快，一轉眼便到了六月，間隔天授帝所要求的“期限一月以內出發到差”，隻剩下四五天了。而沈予終究將統統都籌辦伏貼，也正如他所言，為了迎娶出岫，他算是“傾家蕩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