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看畫又當畫中人(1)[第2頁/共4頁]

晗初“唰”的一下臉紅了起來，顏若桃李，鮮豔欲滴。

雲辭發笑，正欲再替晗初說幾句好話，卻見她已端了一杯茶，倉促從偏廳返回，恭恭敬敬地奉至沈予麵前。

雲辭也看出了晗初的不安閒，故意替她得救，便再對沈予笑道：“不是說請了廚子來東苑？我們去膳廳吧。”說著又對晗初道，“出岫歸去歇著吧。”

晗初有些難堪之情，躊躇著，卻還是做了個口型，悄悄吐出兩個字：“藥方。”

晗初從雲辭手中接過紙筆，緩緩寫道：“我不喜好簪花小楷。”

沈予心中俄然有些不是滋味，他看著屋內兩人的磊落自如，揮去邪念跨入屋內，邊笑邊對雲辭道：“打攪你們了？”

晗初聞言如蒙大赦，麵上不由對雲辭透暴露感激之情。正要施禮辭職，豈知沈予俄然出言禁止：“主子用飯，你不在一旁奉侍嗎？”

這一問使得晗初有些羞赧，她雙眸閃動，一張絕色容顏泛著嬌紅，半晌才悄悄點頭。

晗初這纔回過神來，趕緊往偏廳跑去。

這一次，雲辭倒冇有推讓，隻是淡淡道：“走兩步也無妨，子奉太嚴峻了。”

晗初也想跟著淡心去廚房幫手。

“是啊，我們好久未曾一起用飯了，剋日我偶爾尋到個廚子，特地邀來東苑請你嚐嚐。”沈予停頓半晌，又笑著彌補一句，“那廚子是房州人，技術不錯。”

雲辭見他一向沉著臉，再對晗初道：“我與子奉去用晚膳，你歸去吧。”

“你喜好就好。”雲辭頓了頓，又故作隨便地問道，“肩傷好了嗎？”

兩人便如此對望著，一個麵紅羞赧、手足無措；一個淺愉自如、澄徹怡然。這畫麵落在外人眼中，倒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奧妙之感。

晗初便攬袖做起了差事。

態度何止天差地彆！沈予越想越是氣悶，神采也垂垂沉了下來。

晗初趕緊再次俯身，以表謝意。

“既然如此，我還不得不嚐了。”雲辭笑著答允。他剛好來自房州，也情知沈予一番情意，隻怕不是偶爾尋的廚子。

晗初又那裡喜好看甚麼話本子。青樓裡甚麼癡男怨女她冇見過，便是她本身的過往情事，也不比話本子索然幾分。

沈予看著她的背影消逝在門廊拐角，竟有些咬牙切齒的意味。方纔他在門口瞧得真逼真切，晗初對著雲辭笑靨嫣然，可見了他卻刹時化作一尊雕像，冇了半分神采。

沈予聞到了晗初袖風帶出的暗香，神采才和緩了幾分，可還是冇有對她說話的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