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夜中沉琴遇謫仙[第1頁/共4頁]
也不知繞了多少彎路,直至晗初走得雙足脹痛難忍,才模糊聽到了水聲。她失魂落魄地抱著琴,望著麵前的一汪碧泉,竟然無聲地笑了出來。
何況,這白衣公子是坐在輪椅之上。
晗初並不能看清那白衣男人的長相,隻模糊可辨應是一名年青公子。他周身的清寒氣質如此喧鬨,卻又如此強勢,衝突得令人不成忽視。
畢竟如此夜色,如此景色,都是無儘的迷離之美,輕易惹出無儘的迷離幻象。
她早該明白的,青樓女子那裡值得男人支出至心?
本身僅僅失聲兩日,已感覺非常難捱,而白衣公子坐在輪椅上卻能淡然自如,可想而知他的毅力與表情。
如此一想,晗初也不解釋了,更何況她說不出話來。
晗初有一刹時的恍忽。這主仆二人如此悄無聲氣地呈現,端得是詭異與奧秘。此處明顯是沈予的私家宅邸,且還儲著幾位美人,又怎會有陌生男人平空呈現?
如許的人是值得晗初畏敬的。不止畏敬他的寵辱之態,也敬他的君子行動,畏他的洞察民氣。
“夜中沉琴,女人好雅興。”白衣公子這才清清淺淺地開了口,聲音帶著幾分淡然與磁性,無端便讓晗初狼籍的心境俄然安靜下來。
她與他,一個口不能言,一個腿腳不便,隻不知那位白衣公子是否同她一樣,也有著不為人知的高傲和自大。
晗初循著亮光側首望去,先看到不遠處有個提著燈籠的男人,年事不大,腰間還挎著一柄長劍,看模樣好似是個……侍衛?
晗初被這一聲冷冷喝問驚得回過神來,這才發覺本身竟然盯著兩個陌生男人看了好久。在平凡人眼中,一個女子盯著男人看已是不知恥辱,何況此時正值深夜,更顯得她不知恥辱以外,還不知禮數。
晗初很想開口扣問白衣公子的身份,怎奈她失了聲,對方也冇有自報家門的意義,因而隻好作罷。
很久,便在她即將放棄這個題目的時候,白衣公子纔再次開了口,語氣暖和而寡淡:“沈予,字子奉。”
誠如沈予所言,都不過是狎妓罷了!好笑他不過恩賜給她一把琴,她竟覺得他有幾分尊敬與至心。
下一眼,晗初已看到了侍衛身前的另一個男人。
晗初四下張望,發明此地並非東苑,而是位於正門的假山以後。她不由暗自鬆了一口氣,這申明她並未誤闖東苑,即便今後實際起來,沈予也冇法見怪於她。
更加奇特的是,她明顯與白衣公子隔了一段間隔,燈火又是如此暗淡,可對方卻彷彿能看到她的神采似的,一語道破她的疑問:“女人不知子奉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