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素手筆墨見風骨[第2頁/共4頁]

“那你還在這裡胡說八道。”雲辭的神采仍舊寂然，語中帶著些許斥責：“出岫一個女人家，你這麼說，可想過她的名譽？可想過子奉的心機？”

晗初“唰”的一下臉紅了起來，顏若桃李，鮮豔欲滴。

如此奉養了一下午，研墨都研累了。晗初終究曉得為何淡心會平話房的差事不好當，這也算是她頭一次嚐到了辛苦。

雲辭悄悄“嗯”一聲，好似又想起了甚麼，從桌案底下拿出一本冊子，道：“這是我疇前謄抄的本草集，筆跡較工緻，你若想練瘦金體，便從這本開端罷。”她既有這番天賦，也無需本身多做指導了。

這一問使得晗初有些羞赧，她雙眸閃動，一張絕色容顏泛著嬌紅，半晌才悄悄點頭。

雲辭見她的神采，不由含笑著彌補：“這都是些藥材及藥用之效，有些古板，恐怕不比話本子合你胃口。”

雖說辛苦，倒也算是心甘甘心。晗初奉養在雲辭跟前，隻覺獲得了前所未有的尊敬與充分。不必被逼著強顏歡笑，不必被逼著操琴練身材，冇有淫聲豔語，更無冷眼熱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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晗初有些難堪之情，躊躇著，卻還是做了一個口型，悄悄吐出兩字：“藥方。”

這一次，雲辭倒冇有推讓，隻是淡淡道：“走兩步也無妨，子奉太嚴峻了。”

是以第二日晗初早早便起了身，前去書房等待奉養。時價卯時，雲辭尚未前來，她便兀自清算著書案，又順手遴選了兩張雲辭寫過的草紙，細心察看運筆之法。

晗初笑著做了個口型“多謝。”

屋子裡垂垂滿盈起一室墨香，摻著雲辭身上的淡淡藥香味，令晗初有些心悸，又有些心安。

竹影有些怨怪地瞥了晗月朔眼，才低低徊道：“小侯爺叮嚀了，您得好生歇著腿腳。”

“為何？”

“肩傷還冇好？”雲辭又問，語氣隨便。

雲辭冇有再說話，兀安閒心中醞釀著甚麼。如許寂靜的氛圍反倒令晗初不安起來，不由提筆再問：“雲公子活力了嗎？”

“是嗎？”雲辭含笑反問一句。很明顯他不信，他想起了晗初對那首《朱絃斷》所透暴露的慼慼然。

晗初趕緊回過神，搖了點頭。

雲辭瞧著紙上謹慎翼翼的問句，忽而含笑起來：“豈會？你誇我的字有風骨，我怎會活力？”

雲辭瞧著晗初緋紅的神采，不自發噙上一絲笑意。本日他愉悅的次數實在多了些，彷彿每次都與麵前這女子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