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雲本無心以出岫[第1頁/共4頁]

她以為不輸於“淺韻”和“淡心”。

“這下好了，天姿國色趕上天姿國色，當真是美如畫卷普通呢！”淡心有些口不擇言起來。

雲辭明顯看懂了晗初的神采，又是清含笑道：“你受累前來照顧我幾月，我總得加以回報。也不是特地為你擬的方劑，不必客氣。”

晗初伸手接過藥方，頃刻感覺眼眶一熱。她想要開口稱謝，倒是連個口型都做不出來。莫要說她現在失了聲，即便是有口能言，她想本身也說不出甚麼話來。

不過也是因為竹影那幾聲扣問，才教他曉得她不會說話。剛好沈予這幾日來找他籌議醫治喉疾的藥方，他便誤覺得這少女是沈予的某位紅顏知己。

雲辭也冇有半分話舊的意義，誠如他當夜所說的那句話——“徹夜沉琴之事，權當鄙人未曾瞥見。”

晗初無聲默許。

雲辭看到晗初唇邊那一絲含笑，這纔想起尚且不知她的姓名，便問道：“你喚甚麼？”

雲辭這才含笑起來，看著她清眸微眨的模樣，隻說了三個字：“我姓雲。”

早在晗初聽到“無妨”兩個字時，她已鑒定了這位主子是前晚碰到的白衣公子。現在再聽聞他這句號召，晗初反倒有些受寵若驚之感，便也順勢抬開端來，微淺笑著以示迴應。

雲辭自問這名字起得有些隨便，但也不算孤負了麵前的少女。他將宣紙推到她麵前，低低谘詢：“能夠嗎？”

因是站在桌案劈麵，晗初所看到的每一個字都是倒置著，是以辨認起來有些吃力。她看了好半晌，才發明雲辭寫的是一張藥方，或者說，是幾味藥材與用量。

雲辭仍舊麵色淡然，隻道：“奉之身邊有一紅顏知己得了喉疾，托我寫副方劑。這是清熱去火的藥材，也不挑人，你無妨一併嚐嚐罷。”

兩人好似是初見普通，雲辭淡淡看著晗初，對她命道：“過來研墨。”

這句話裡帶著三分放縱與寵溺，令晗初無端有些戀慕起淡心。她想起沈予說過這位雲公子不近女色，心中最後一絲防備也就此卸下。

比擬容顏，他更看中其他方麵，比方說讀書識字：“讀過書嗎？”他脫口問道。

畢竟琴瑟自古意味情事，女半夜中沉琴，免不得讓人曲解她是為情所困。但是厥後他發明，這少女竟連沈予的表字都不曉得，看著又不大像是沈予的紅顏知己了。

雲辭並不感覺那沉琴的少女如何仙顏，固然他也對女子的麵貌不甚在乎。但是當時她的神情及周身披髮的氣質，教他印象頗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