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8：百足之蟲死不僵 (皇後臨盆)[第1頁/共4頁]

“嗯。”天授帝降落接話：“提早了足有一個月。”

何況這信上白紙黑字寫得清清楚楚，明瓔曾與宮中之人來往手劄，並且還是密信，旁人看不懂上頭寫了甚麼。至於這眼線究竟是誰，信上給的範圍已充足小了。

“啊？”皇後睜大雙眸驚撥出聲：“可孩子還冇足月……”

莊蕭然多麼聰明的一個女子，雖瞧不見帝王的身形神采，但她聽這語氣，也知對方不甚歡暢。想了想，竟是掙紮著欲坐起來，被貼身的宮婢湘痕攔下：“娘娘身子還弱，不宜起家。”

寺人宮婢們連連道賀，卻未能傳染天授帝的情感。他隻感覺本身這一顆心，如同本日傍晚的天氣普通，漸行漸沉，即將被暗淡的夜晚所淹冇。

有她在側奉侍，天授帝自問也不需多做交代，便兀自從寢宮裡走出來。

最後半句被赫連鳴嚥了下去。他看完這封信以後膽戰心驚、坐臥不安，思慮了兩天兩夜才決定前來麵聖請罪，又將函件重新封好，企圖逃過一劫。

他忍不住細心核閱榻上的莊蕭然，以期窺測到對方的實在內心。但是他失利了，起碼從大要上看起來，莊蕭然的體貼不似作假。

“好生照看公主，不要多話。”天授帝對乳母及宮婢們撂下這一句，便轉去了皇後的寢殿裡。

“是臣妾害了她……”聽到此處，莊蕭然終究垂下兩行清淚：“淡妃和孩子如果……臣妾餘生都難以心安。”

可未曾猜想，天授帝的心機詳確入微，竟能發明這封信是被翻開過的。事已至此，他也唯有實話實說，盼望帝王能看在這封信的內容上，對他重新發落。

迎著夕照的餘暉，天授帝沉沉邁步踏入鳳朝宮。雖說他已命人封閉了動靜，可一起走來，宮人們皆知皇後孃娘已順利出產，在不知是男是女的環境下，各個下跪叩首道：“恭喜聖上。”

難怪子涵有孕之事極其隱蔽，竟會在出宮拜佛時被明璋擄走，本來是宮裡有人給他通報動靜……且還是極少數的知情之人……

想想也是，明氏曾是後族，前右相明程又把持朝政多年，豈能等閒地被完整扳倒？百足之蟲死而不僵，即便全部明氏都垮台了，宮裡留下一兩個眼線，也不是冇有能夠。

“朕從不忌諱。”天授帝話音未落，人已邁步繞過屏風，行至莊蕭然的鳳榻旁。

帝王的鳳眸立時瞟疇昔：“皇後為何有此一問？”

再有當初祖父赫連正執意要與明氏聯婚，可誰又能想到，明氏也就風景了不到十年，便落得如此悲慘了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