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最難消受美人恩[第2頁/共4頁]
電光火石之間,晗初立時明白了甚麼。饒是她再笨,疇前也見過很多爭風妒忌的戲碼,隻是用到了本身身上,她便看不透了。
沈予頓覺胸口被一塊大石俄然壓上,令他有些喘不過氣來。他張口想要說些甚麼,卻不知該如何開口。
“我也想茶茶嗬……”男人的聲音嘶啞降落。
他們贈琴給她,並不是為了當她的知音,而是為了當枕畔香客。這些個心機過分肮臟,晗初便也對那些好琴心生衝突。
晗初細心回想了一瞬,方纔茶茶來送琴之時,耳垂上的確閃著點點綠光,應是戴著耳環冇錯。
“誰?”但聽沈予一聲喝問,繼而屋門已被從裡翻開。燭火順著大開的屋門宣泄而出,刹時灑了一地柔光。
他俯下身軀朝她伸手,指尖堪堪觸碰到一片衣角,晗初卻俄然向後一閃,如避瘟疫似的躲了疇昔,兀自從地上站起家來。
“動心歸動心,狎妓罷了……不提她了,你想廢弛小爺的興趣?”
這事若要傳出去,丟人倒是其次,隻怕也不會有人信賴,他堂堂的“風騷小侯爺”,竟會對一個女人不善言辭。
因為怕茶茶惦記這耳環,晗初也冇感覺腹中饑餓。她起家推開窗子看向劈麵的院落,這一次倒是瞧見了闌珊燈火。
她實是他見過最美的女人,就連仇恨躲閃都如此美好。沈予苦笑著看向晗初,一個逆光,一個順光,他看她清清楚楚,她卻一定看得清他。
晗初是喜好操琴的,也對此極具天賦。她自五歲進入醉花樓起便用心練琴,迄今已整整十年。到了最後,南熙境內已尋不出一個琴師敢再教她。
可眼下她憑藉沈予而活,自問他並冇有需求來奉迎她。但沈予卻贈琴給她,可見也是存了幾分至心的罷?不然又怎會冒著獲咎明氏的風險收留她?
想到此處,沈予也有些負氣。他望瞭望晗初分開的方向,終是狠下心腸對茶茶道:“不消管她,我們歸去!”說著已收起匕首,攬過茶茶的香肩返回屋內。
安知來回跑了四五趟,茶茶的院門卻一向落鎖緊閉,也不知人去了那邊。
在這京州城內,不知有多少公卿後輩都是先聞其琴,再見其人。他們為她的琴聲所傾倒,便也對她的豔名更加敬慕。
連沈予本身都不肯去信賴。
晗初跌坐在地上抬眸打量,見他赤裸著精乾胸膛,滿身高低隻穿了一條綾綢衫褲。可即便是這條衫褲,想必也是正要脫掉的,腰帶已然鬆鬆垮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