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惘然時分夢已斷[第2頁/共12頁]

豐息看著她那樣甚覺好笑，“說出去都冇人敢信賴，堂堂白風夕竟然怕喝藥。”

豐息聞言臉上閃過一絲慍怒，但刹時消逝，淡淡道：“你我瞭解以來，我可曾有騙過你？我豐息是做事不敢承認的人嗎？何況我早就說過，他那樣的人我不殺。”

“爹爹……爹爹……你起來啊，起來啊！嗚嗚嗚……爹爹，你起來啊，樸兒帶你出去！”那小小的身影死死地抱著地上一具屍身哭喊著。

驀地，鼻端似聞到甚麼，低頭一看，草地上彷彿被清理過，但仍然留下了幾抹淺淺的血痕。風夕眉頭一斂，抬首，目光便被幾塊石頭吸引，如許的石頭大而平整，不似此處天然的石塊，如何會呈現在此？走近細看，上麵另有刀劍劃過的陳跡。

“女人，你和誰定下盟誓了嗎？”豐息拈起一塊梅乾，似要餵給風夕，到唇邊時卻忽又往那傷口上壓去。

一個嘲笑本身，問這個乾嗎？這乾本身何事？

“你是要在此結廬守墓嗎？”昏黃的暮色中，豐息文雅的身影垂垂走近。

“玄極上有毒，不謹慎碰到。”倦倦地答著。

“女人，來，吃藥了。”豐息在軟榻上坐下，用湯勺舀起一勺藥遞到風夕嘴邊。

終究，一碗藥喝完，風夕已是一副死裡逃生的模樣。

“為甚麼？為甚麼要如此狠絕？”風夕的聲音從齒縫間逼出，若刀鋒般冷利。

“你漸漸吐冇乾係，我早叫鐘離多煎了一鍋。”豐息淡淡隧道。

風夕聞言垂首，然背工一抬，白綾回袖，“若非太體味你，剛纔我便殺了你！”

“你配的？”風夕眉頭皺起，看著那碗藥，彷彿看著世上最為可駭的東西。

“醒了。”淡淡的問候響起。

“不管是真是假，那麼多性命喪於你手倒是真。”風夕看著豐息，眼中光芒龐大，“你雖享有俠名，但我素知你從不做於己有利之事，隻是我卻冇想到你會冷血至此。那些北州兵士，不過是受命行事，那些江湖人有很多是受人惑弄，他們原不至死，可你……”

翻開錦袋，從內裡取出了兩張已有些發黃的絹帛，上麵寫滿了字，細心一看，風夕臉上堆滿了驚奇，“竟是紫府散、佛心丹的藥方！”

非論時候如何消逝，他――都是她永久也冇法健忘的人了。

她飛身而起，落在一株高樹上，居高環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