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禦前對質[第2頁/共3頁]

事已敗露，沈太師想諱飾也諱飾不過了，隻能儘力共同查清此事。

聖上聽罷，目光炯炯，投向了沈太師。

“沈修文，枉朕如此信賴你，你竟敢欺瞞於朕？”

來宣口諭的是禦前的內侍，沈太師不敢怠慢，隨身帶了兩塊乾糧，就跟著內侍入宮去了。

沈太師吃驚道：“太子殿下說甚麼？此事怎會和晉王殿下扯上乾係？”

太子正要解釋，聖上擺擺手，表示沈太師起家。

那小內侍躬身請道：“聖上在禦書房等著大人。”

貳心下稍安。

軒轅玦自那夜從沈風斕的繡床上醒來，便曉得會有這麼一天。

八九不離十，這事是太子的佳構。

本日召他進宮，怕是就要下旨消弭婚約吧？

那小內侍見他嚼著乾糧神態自如，心中悄悄讚成他說話滴水不漏。

那婆子所說的話和太子所言並無二致，聖上心中已信了七分，又見軒轅玦遲遲將來，麵上帶怒。

他雖不肯與任何一個皇子結黨，但冷眼瞧去，這個寧王並不比太子或是晉王差。

另一個說沈府阿誰目睹此事的婆子已經帶來了，聖上命其帶出去回話。

說焦短促地咳嗽了起來，賢妃趕緊起家疇昔，一下下地替他順著背。

出去的婆子肥頭大耳，矮墩墩身子躬著，眼神四周偷覷。

聖上不但冇讓他起家，還連名帶姓地斥責他。

這事與太子甚麼相乾？

沈太師這纔開口，彷彿隨口一問，“公公可曉得，聖上為何俄然召見本官麼？”

早朝以後才議過事，現在，又要召？

冇想到愛子成了害子，竟把他慣得如許不知天高地厚！

午正一刻，沈太師正要用膳，外頭傳來聖上召見的口諭。

沈太師啃著乾糧，姑息著一囊水嚥了下肚。

聖上衰老的麵龐鬆弛了下來，他方纔一時氣急，拿話激沈太師，想不到他也矇在鼓裏。

沈太師見著眼熟，的確是在桐醴院中奉侍的婆子。

“老臣知罪，還請聖上開恩。實乃家醜不成傳揚，並非老臣用心欺瞞啊。”

聖上有這麼多聰明無能的皇子，也不曉得是幸，還是不幸啊……

“朕已經命人傳寧王和晉王進宮了，另有太子說的阿誰證人，你府中的一個婆子。”

幾縷碎髮落在右邊額前，眉若刀裁，眼若桃花，傲視之間流光溢彩。

實在他何嘗不知，是本身的兒子欺辱了沈太師的女兒，沈太師又有甚麼錯呢？

賢妃替聖上順著背，麵上看不出甚麼情感，沈太師眉頭微蹙，彷彿也很不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