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去與來[第3頁/共4頁]

“本人跟照片一樣！”來接他的那位學長，人挺馴良的，拉著他坐上計程車，而後不斷地打量著他，“你的行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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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走過來，給他披上毛毯，讓他去救護車那邊，他卻彷彿冇有了知覺，呆站著，任憑毛毯從身上滑落，掉在地上，染上血漬。

和順的聲音，帶著慈愛與庇護，悄悄的，繚繞耳畔。

“好的，感謝。”

“請您繫好安然帶，本次航班即將到達起點。”

……

傷口在流著血，混著濕漉漉的雨水，流淌在空中，地上還殘留著長長拖曳的刹車陳跡。

拋去不堪回顧的過往，迴避心底的傷痛，藏起心中的惡魔……

如同一場好夢……

看著扉頁前麵空缺的紙張，他不曉得該不該在上麵寫第一篇日記。

從惡夢中驚醒，猛地展開眼，心不足悸的狠惡喘氣著，他逐步看清周遭的統統――

駕駛座的位置，一具燒焦後扭曲變形的屍骨，在尚未燃燒的火光中若隱若現。

不是39，不是“雅各布”，那麼，他是誰？

雅各布……

站在路中心，他緩緩伸開雙臂，迎向飛奔而來的吉普車，不閃不避！

……

夜幕下，衝削髮門，啟動吉普車，駕車逃離家中的母親，另有……

嘎吱――！！

真叫人羨慕！

“如果我是怪物，您就開車撞過來吧！殺了我這個怪物！”

“雅各布？”喇叭按響，機場外泊車位的顯眼處，一個大門生模樣的人，站在計程車中間，衝他招手錶示，“孫傳授讓我來接你。”

盯著車窗上恍惚倒映的一張臉，耳畔恍忽又反響著一個聲音：我不想看到你！不想看到一個被惡魔附身的怪物！

他站在路的中心，動也不動，一向看著一個方向――

邁進這座學府大門的一瞬，他的臉上始終保持著淺笑。

你不是我的孩子……不是！

鋒利的告急刹車聲中，猛打方向盤的吉普車，與他擦身而過，衝向路邊燈柱……

行李……

恰是春暖花開，這座都會的天空，湛藍色的，五色花壇裡花團錦簇，被花匠修剪成“歡迎”的字體外型，都會與市民的熱忱、和睦劈麵而來。

沉默搖點頭，他看著車窗外沿途的風景，冇有去理睬學長驚奇的神采：“冇有帶行李？！你不是剛從外洋返來的嗎？如何會冇有行李？”

“不！彆過來，歸去――！”

“密斯們，先生們，飛機已經降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