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三十一章 議日後[第1頁/共4頁]

雅音這纔想了起來，她方纔被孫氏嚇住了，竟然把孫氏昨日說過的話都忘了：“但是府中冇有了老爺夫人，姨奶奶就算是有少爺，但是孤兒寡母的，婢子擔憂奶奶會被外人欺的。”

那一年，姨奶奶才七歲。

雅音的目光也有些迷離起來：那白牆灰瓦的屋子，那貧寒但安樂的光陰，好似已經是上一輩子的事情了。

紅裳淡淡的道：“請表女人出去吧。”

孫氏還是盯著雅音：“夫人？我昨日不是同你說過了嗎？”

雅音點點頭，隨即又是一歎道：“老爺外放了六七年，便全忘了奶奶當初的好，固然被表女人使計哄了來，卻不曉得替奶奶做主。真是讓民氣寒。”

雅音靜聲靜氣兒的道：“我說讓她們到小陳姨娘那邊尋尋，夫人那邊的畫兒姐姐送東西過來時，她們是一起走的。”

孫氏的手一歪，一杯茶差點潑到被褥上，她一麵把茶鐘兒遞給雅音，一麵問道：“她使來的那人一夜冇有歸去？”

孫氏重視到了雅音的顫抖，她緊緊盯著雅音：“你怕了？”孫氏的聲音有些森然。

雅音沉默很久後悄悄答道：“奶奶，您睡一會兒吧，不要想得太多了。雅音會一向陪在你身邊兒的。”

孫氏沉吟了一會兒搖了點頭：“我也不曉得表女人是如何做到的，你所慮極是，過了這幾今後，我不便利出去了，你要多出去走動走動，看看能不能刺探到表女人的一些事情，她又與趙府的下人哪個要好。”

小丫頭揉著被雅音弄得極痛的胳膊，悄悄的答道：“宋姨奶奶使了人來問，她們的報酬甚麼一個早晨冇有歸去？是不是有甚麼事兒留在了我們這裡；如果我們姨奶奶冇有甚麼事兒了，就讓她們的人歸去吧，宋姨奶奶找她有點兒事兒。”

孫氏閉上了眼睛：“我仍然還記得那午後的陽光照在長春藤上，是那樣的溫馨，是那樣的讓人想睡上一會兒，內心都是悄悄的，但卻不煩、不燥。”

孫氏不說話，隻是直直的盯著雅音。孫氏的目光冷冷的，看得雅音寒毛都豎了起來，小聲道：“是有一些怕，如果能不――，不是更好？姨奶奶隻能是姨奶奶。如果老爺有個萬一，府裡豈不是成了夫人的？”

孫氏如夢話一樣的聲音：“小音兒，我本來也不是一個心狠的人兒吧？隻是――，我實在是不想如許過一輩子，你明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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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姨娘一夜間已經想明白了趙一鳴的心機，固然對他非常絕望，不過又重新有了但願：趙一鳴一進屋時對她的垂憐可不是假的，這――便是她的今後的仰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