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半成品[第1頁/共3頁]

趙維明道：“對。”

趙維明見冇處可藏了，硬生生擠出一個笑容道：“九筒哥，這麼巧啊？”

九筒嘿嘿一笑道：“你想得美――一根指頭五千，一根腳指三千，心肝肺各三萬，腰子三萬五，你哪不想要了我割哪，最後一起結算。”

但是有些人是經不住唸叨的，張念祖正在想著該去哪措置劉躍進的骨灰時，趙維明氣喘籲籲地衝了出去，然後就急吼吼地問：“車呢？”

張念祖道：“骨灰。”

老吳也不測道：“那如何看著像七十四似的？”

趙維明打著哈哈道：“我看你八成是請我去你那玩的，兄弟比來手頭不便，今後，今後我再找你……”

九筒“呸”了一聲道：“少廢話，我的話我兄弟們都帶到了吧？你一共欠我五十二萬兩千八百塊錢，賭債也是債吧？我說給你一個禮拜籌錢時候，現在都快一個月了吧？”

此人身量不高，但一眼可知是個狠角色――他的左耳上半部缺了一大塊，左肩耷拉著應當是暮年間受太重傷，左手更是冇有了小指頭，連帶著小指前麵的掌緣也少了一條。此人就像被關老爺騎在奔馳的赤兔頓時掄圓了照左半拉身子砍了一刀然後又死裡逃生似的――切確點概括的話，這就是一個“半”成品，那模樣令人望而生畏。

“應當不會。”老吳又打量了一會照片，忽道，“的確不老，就是太瘦了，臉上的皮都耷拉下來了。”

張念祖倉猝翻找，終究在一堆紙裡找到一張一寸的照片，這是劉躍進近期的照片，瘦得滿臉褶子。

張念祖道：“你能猜到的最壞的成果是甚麼事？”

那都是些雜七雜八的證明和票據：滅亡證明、火化證明、靈車運輸費、野生搬運費、火化費，以及骨灰罈的收據。一條生命的閉幕隻換來一堆紙片，張念祖這類從不悲秋傷月的主兒也不由感覺充滿了荒唐感。

老吳離牆角遠遠的，苦著臉道：“你熟諳這老頭嗎？”

張念祖道：“我說重點的時候你就冇聽――關頭就在這，我之前連聽都冇聽過這個名字！”他頓了頓道，“對了，我還想問你呢，他是不是我爸之前的朋友？”

老吳踟躇了半晌，點頭道：“我跟你爸也算是發小，劉躍進這名字冇聽過啊――有照片嗎？”

張念祖這纔想起還豐年紀一說，拿起一張證明按照生卒年推算著，然後他驚奇地昂首道：“不是老頭！劉躍進本年才四十七歲！”

老吳謹慎道：“你讓判了幾年，他們放你返來清算行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