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銅錘和年輕人[第2頁/共3頁]

年青人微微點頭。

銅錘伸手比劃了個拿錘子的行動：“我剛學打鐵的時候錘子握的不穩，常常打歪。打歪了以後我就痛恨本身，痛恨錘子，痛恨鐵砧，痛恨全部工坊裡統統的統統。但是等我把統統都抱怨了一遍後卻發明，鐵冷了，火熄了，統統都要重新開端。”

銅錘道：“不管這錘子打的好或者不好，那都是上一錘的事情。你要專注的是當下這一錘。”

“我曉得屠村的人隻是那三個長老，我也瞭解那些科爾鬆人是無辜的。”年青人抱著頭低聲說，“但我就是冇法節製我的痛恨，每次看到那些人，我就會……就會忍不住……”

就在兩人還在迷惑的時候，年青人來拍門：“朋友們，該上船解纜了。”

不笑說：“冇人關他，他想本身對抗魔劍。”

次日淩晨，阿貢和阿猜被號角聲喚醒。從視窗望出去，隻見城門大開，軍旗招展，鼓號齊鳴，兵士們身穿鐵甲踏著整齊的法度列隊出城，夾道圍觀的人群紛繁為他們鼓掌喝采。

銅錘打了個哈哈，“那就歇一歇，大叔恰好有點不痛快但又很痛快的事情想和你聊聊。”

“魔劍，善於操縱心魔。”不笑看了眼年青人的模樣。

“我想了好久。最後我想明白了，凶手並不是他們。他們隻是東西，被奴役的天下裡，冇有自在他們隻是個風箱、鐵氈、砂輪甚麼的。我如何能和鐵氈活力，就算踢它一腳，疼的也是我本身。以是如果要活力，那就得先讓他們變回人的摸樣，就得先束縛那些被奴役的人。”

“他們是甚麼人，隻是一幫旁觀者。等我想明白真正把我教員丟進熔爐裡的並不是這些冷酷看客，而是那根氏族的權杖。我感覺不痛快！很不痛快。

“如果你真感覺痛恨纏身，我倒是有個建議。”銅錘當真地點點頭，“專注於你要做的事情。”

這話裡帶著莫名的喜感，年青人不由苦笑了起來。

看著魔劍分開，銅錘一下子放心了很多。他坐到年青人身邊喝起酒來，“大叔現在有點憂?啊，你說我是該痛快，還是不痛快？”

“我呀，一向都討厭故鄉那幫人。我的哥哥被丟進熔爐裡的時候，他們都冷冰冰的看著，我爸爸被丟出來的時候，他們也冷冰冰的看著。他們總說我除了被丟進熔爐，就再也冇有彆的活路了。我恨透了他們，以是我拿出戰斧的刹時，我瞥見了他們震驚的模樣，那種張大了嘴，連喉管都能看清楚的驚奇。痛快！但很快我又感覺不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