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尋線索乞兒盜聽 集家小凶手顯身[第2頁/共3頁]

“六祖在壇經中有一句話，‘本來無一物，那邊惹灰塵’，指的是人間的諸多煩惱，本是庸人自擾。”

日上三竿，我才懶洋洋爬起床來，沐冉少爺正在讀書，他一條腿擱在道光年間的棗木桌案上，另一條腿有節拍地甩來甩去。

“必然的。”沐冉少爺道，“再給你十元，替我跑一下巡捕房，這是我的函件，交給周探長。”

午餐是樓外樓訂的外送，三菜一湯，同昨日午餐的寒酸相較，的確天壤之彆。

“呶，在屋裡。”我撇了撇嘴。

一個賊肉賊腦的孩子跑了出去，他道：“我找孫醫師？”

“少爺，您甚麼時候起床的？”我有些羞赧道。

我百無聊賴地在天井裡清理灌木叢，昨日被阿發踩踏壞了很多，在陽光亮媚的時節，亂糟糟的花圃，很惹人壞情感。

聽起來是江西口音，孩子衣衫襤褸，一看便是杭州城各處的小乞丐，自從客歲蔣桂戰役發作，安徽江西湖南兵燹不竭，杭州城湧進了很多出亡之人，

沐冉少爺要求胡掌櫃的把統統的仆人伴計調集來，他要複原全部案件的過程。統統人整整齊齊地排在房簷下，沐冉少爺看了看他的腕錶，摘下弁冕，開端了他的演出。

“阿福，我明天在府上返來時，問了王成幾句話，吳媽是不是一向照顧他們少掌櫃？王成說，‘是的，吳媽本來是少爺的奶媽，少爺長大後其彆人奉侍都不紮眼，就一向由吳媽顧問擺佈。我說，‘聽吳媽的口音，感受是徽州口音？’王成說，‘偵察先生真是見多識廣，不錯的，當年辛亥時，將近臨產的太太避亂到績溪鄉間，太太在鄉間生下了少爺後因為驚嚇過分，冇有奶水，便雇了吳媽來做奶媽，傳聞太太日日擔憂掌櫃的，又回到了杭州，吳媽在那邊照顧了少爺一年多，少爺要開蒙讀書了，她也跟著一起來了杭州。’明天我調派這孩子給我探聽，周府上誰比來債台高築，他給我探聽了，說阿發欠了一大筆賭債。我便猜中他昨夜定要來劫財，並且他與吳媽和少掌櫃的乾係非比平常。”

“很好，這是賜給你的，快去洗個臉，滿是灰不溜秋的。”沐冉少爺拿出了十元法幣，給了這小孩子。這孩子抹了一下鼻涕，笑著把錢接了疇昔，道：“孫醫師，今後再有這麼好的差事，要奉告我，我探聽動靜最在行了。”

“阿福，公然不出我所料，凶手我們已經抓到了，作案的動機也明白了，現在我們就去胡府。”沐冉少爺拿著掛衣鉤上的弁冕，夾著柺杖，就要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