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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年前，鄭太後病故，卓煜親政。

“不錯。”法明撚著佛珠思考，“既然昨日之人並非陛下本人，那會是誰呢？”

是他粗心了。

他生母難產而死，本身就是個小透明，皇後抱養起來毫無壓力。有了養子，也就算是半個嫡出，鄭皇後就和麗妃開端了長達十幾年的鬥法，一開端是麗妃贏了，她的兒子被立為太子，但冇多久，宮裡就傳出了太子為了儘早繼位，以巫蠱之術讒諂天子的事。

如果不是他們，那最能得利的唯有他膝下兩個稚兒，老邁八歲，與他一樣是宮婢所出，老二六歲，中宮嫡出。

這麼牛X，乾脆篡位得了。

“皇後為甚麼要至你於死地？她想垂簾聽政把持朝綱嗎？”

先帝在位時，有個敬愛的麗妃，恰好皇後無子，他就想立麗妃之子為儲君。當時的鄭皇後不甘心被個出身卑賤的女人踩到頭上，就抱養了宮婢所出的五皇子，也就是卓煜。

他運氣不錯，剛跑出月洞門，就和從西廂返來的殷渺渺撞了個正著。

卓煜同意了，寫了一封密信交給法明。

在此過程中，他和之前的太子妃，現在的小鄭皇後生下了二皇子。本來中宮嫡出，早就該立為太子，但諸位大臣以二皇子出世體弱為由，拖了幾年。

先帝留下的張閣老、王尚書、定國公、威遠侯都是國之重臣，但前二者都是文臣，君主換了誰都一樣幫手，定國公乃是武將，本來也值得信賴，可恰好是定國公世子把冒充他的人救走，讓他非常思疑。

既然和空海寺無關，她也不成惜，問道：“接下去你籌算如何辦？”

法明也深知這淵源，並未提出貳言：“恰好，葉老夫人曾派人在寺中點燈，貧僧叫人送封信去就是了。”

殷渺渺道：“你先說來聽聽。”

法明誦了句佛號：“貧僧曉得，隻是……”他迷惑地看著卓煜，發覺他身上雖有血跡，但不像身受重傷之人，神采丟臉了起來，“隻是昨日，不是定國公世子剛巧路過救了陛下，然後護送您回宮了嗎？”

“但我們不進京，我們去許州。”

法明出門，籌辦喚個弟子去送信，誰知方纔翻開門，一根銀針悄無聲氣地射入了他的額頭，他身材一頓，繼而轟然倒地。

殷渺渺瞥見射過來的銀針，想也不想，把手裡隻咬了一口的點心丟疇昔――剛好打偏了銀針――拉起卓煜就跑：“走！”

“行，我幫你。”她問，“那下一步，你籌算如何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