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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渺渺一遍又一遍運轉著心法,疇前沉痛的大腦前所未有的輕巧,受損的神識獲得了最好的修複。
吻住了他的唇。
鯉魚彷彿發覺到了,猛地躍出水麵,鱗片閃閃,一口吞掉了帝流漿。
十五的玉輪高高吊掛在天涯,形如白玉盤,而此時現在,以它為中間垂下了萬道金光,似無形的光暈,又似無形的絲帶。
卓煜似有所感:“我吃了甚麼?”
蓮花落進水裡,順著河道飄遠。
她仰仗著人身,已經獲得了天道最多的奉送,是該到此為止了。
還是德貴妃沉得住氣:“淑妃mm,我們一塊兒放燈吧。”
殷渺渺倚在水閣雕欄旁看了會兒,問卓煜:“你選好了冇有?”
她記起當初在白露宮裡栽種桂花,他說要看花好月圓,便道:“等過完中秋吧。”
卓煜麵前擺了滿滿鐺鐺的河燈,寶船、宮殿、花草、走獸……冇有見過的人難以設想河燈那麼簡樸的東西竟然能做成這般精美的模樣,那寶船上柱子上盤繞的金龍都栩栩如生呢。
隻是……她望向不遠處池中騰躍的金色鯉魚,心中一動,用靈氣裹住一團帝流漿拋了疇昔。
自從曉得了她分開的決定今後, 卓煜既冇有詰責她“我給了你那麼多你到底另有甚麼不滿足”,也未曾苦苦要求“但願你留下來”,他一如既往地愛她,間或鬨點本身也冇成心識到的彆扭。
“下流都有侍衛守著。”卓煜淡淡道,“你要放燈的話我帶你去宮外。”
她健忘了四周的統統。
殷渺渺不由淺笑起來:“都雅,那我來替陛下放吧。”她伸脫手腕,紅線嗖一下竄出袖間,纏繞到了卓煜的手指上,乍看上去,就彷彿是月老牽的紅線。
殷渺渺歎了口氣,背對過他,冇有否定。
殷渺渺又拋了幾次,肯定此法有效,便抬頭含住了一滴帝流漿,以靈氣包裹,隨即緩慢落回空中,奔到卓煜麵前——
就在這時,內裡有人訝然道:“那是甚麼?玉輪嗎?”
卓煜自言自語似的:“我的壽命最多不過百年,可一百年對你來講算甚麼,不過彈指一揮間,等你想起我的時候,我就算還冇有死,也垂老邁矣。”
“你要哪個?”他考慮不定。
若得一個並頭蓮,賽過極樂與登仙。
作為鬼節, 宮裡實在是有點忌諱七月半的, 但忌諱不即是不過, 中元節要祭奠亡人——祭奠先祖的傳統,可比佛道儒都要汗青悠長。
紅線在半空中旋了個圈,然後捲住那一朵蓮花,謹慎翼翼地飛到了水邊,漸漸地將它放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