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刹那芳華 （上）[第1頁/共3頁]

玉棠端上棗仁茶，思卿接過稱謝。陌溦叮嚀玉棠：“去前麵看看，門關了冇有。”

“宦途？梁汾隻說過人生貴在‘適意’耳，還真冇談起過宦途。腰纏十萬貫便可，人，總不能太貪婪。再說，梁汾如果成心於徐蜜斯，我不會反對。叨教徐蜜斯，另有甚麼不敷意的？固然講就是了。”

玉棠疇前麵走來，對陌溦道：“外頭有個小娘子，打扮得花枝招展的，擦粉擦得像個銀人也似的，帶著個丫頭，說是來見您。”

“我有甚麼不敷意？我就是要你們和離。”徐湘瑟說得底氣實足理直氣壯，陌溦又是一笑：“凡事總有個先來後到吧？”

陌溦起家道：“我去看看。”

陌溦道：“梁汾出去做事，我一小我也冇甚麼事情做。我又不愛繡個花、裁個衣裳的，宅裡也冇多少事，我不肯意再找人。梁汾也有個說窮的來由，家裡連個攙扶的人也冇有，一看就是冇銀子的。”說得思卿和雲初都笑起來。

“昔日有檀郎傅粉，本日何公子想要效仿——隻可惜他是個泥猴脫胎的根柢，如何抹都是不能入眼的。”

小桔把匣子翻開，是一顆鴿蛋大小的明珠，光芒瑩潤，代價不菲。陌溦瞧都不瞧一眼，明顯是底子就瞧不上這些，拿起茶，吹去浮沫，儘管品茶。

徐湘瑟突然變色，起家喝道：“你彆給臉不要臉。”

陌溦道：“前幾天梁汾還說，本來氣候就熱，看著紅豔豔的園子更感覺熱，想要拔了都種上竹子。”

玉棠承諾著去了，陌溦斂眉思考，思卿知其意，因而招手讓雲初到近前，道：“你也出去看看，恐小丫頭對付不來。”

顧宅前麵新蓋了兩間小敞廳，陌溦引思卿到廳裡坐。思卿見小花圃裡的玫瑰開得正熾，香氣惱人，紅霞普通，因而道：“這裡好，不消焚香，花香就把人薰醉了。”

斯須玉棠一甩辮子跑出去道：“來人不聽奴婢的話，已經進到前頭廳上去了。”

雲初捧著盒兒，陌溦身邊的玉棠都接了去。陌溦道：“何必鬨這些虛文？”又稱謝。

“煙鎖水池柳”中含有金木水火土，思卿想了半天，對出個“燈垂錦檻波”來，才寫上，雲初風風火火地出去，道：“我的好蜜斯，奴婢看著來人眼熟，想了想纔想起來，就是那戶部尚書徐東海家的大蜜斯，閨名喚作‘湘瑟’的。前次她跟著徐夫人進宮，您還誇她名字好聽，是從李義山的甚麼詩句裡獲得名字。”

思卿眼看藏不住，乾脆走出來坐在陌溦身邊，對顧梁汾冷冷道：“長本領了，在內裡掛三掛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