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同來玩月 （上）[第1頁/共4頁]

菱蓁終究忍不住“撲哧”笑了：“奴婢看個個都是好的，隻要這兩位出眾——一名像紅燒獅子頭，另一名像油浸款項肚。”

顧梁汾謝毅廊柱，暴露了玩世不恭的神態。抱臂淺笑，隨身照顧的長劍劍柄恰好擋在了他和徐東海之間。

顧梁汾相稱謹慎，隻答：“傅父執雲遊四海，好久冇和我聯絡了。”

壁上所懸書畫多數是本日來恭維的名流所贈，正中一幅是新任戶部尚書徐東海所書的，內容是：十年辛苦事雞窗，有誌青雲白玉堂。

“事前聲明，這件事我絕對絕對不替你擔著，轉頭他們群情我妒忌，又不群情你。”

顧梁汾在大堂草草號召一聲，走上樓來雅間內陪這幾位山左大佬。還冇進到裡間，卻在珠簾外被徐東海拉住。

徐東海頓時變色。

“顧老弟，傅老先生出去可好？”

思卿趕緊斥：“去，彆胡說。”

“我再同容姊籌議籌議，她在宮裡久了，更熟諳些。喔，對了，當時我應允你從沈年熟行中領受內衛，你曾承諾進容嬪之位。姓陳的跑了今後我都費這麼大心機遵循陛下說得做了，陛下是不是也應當踐諾呢？”

思卿笑道：“滿屋子的蘭花都比這個矜貴，如何恰好選這個？款項草？想銀子想瘋了？”

思卿無法：“那以是遵循陛下的審美，妾長得醜似無鹽是麼？”

蕭繹擺手錶示宮人都退下，走來問：“這是甚麼種類？”

蕭繹普通都順著思卿說話，極少和思卿抬杠。思卿聽了非常不悅，下狠手把蘭花修剪地光禿禿的，又掐了一枝花。

蕭繹和上摺子一笑：“我看行。摺子我收著，事情我去和宗正寺的老頭子們纏去。”

至三月中，是思卿生辰，國朝皇後生辰被稱之為“千秋節”，然本年“桃花汛”損毀多處州府，“千秋節”宮內開了一次宴了事。蕭繹卻與思卿計議再出禁中一次。不料事情繁多，又過了一個月也冇找到餘暇。所幸裁撤十三衙門遣退宮人後禁中支出比往時少了一萬不足，令二人非常欣喜。

蕭繹在閣子裡轉來轉去，最後指著一盆款項草道：“這個給我放懋德殿去。”

蕭繹樂得不管：“都由你，我一個也不要。”

顧梁汾的授業恩徒弟臨川本係江左名流，與徐東海的前嶽家也算世交。顧梁汾進京後，徐東海與之攀起這份友情來，幾度提出引顧梁汾為西席，顧梁汾卻始終不肯鬆口承諾。年下右相葉端明猝死，徐東海作為葉黨中的中流砥柱反戈，更讓顧梁汾不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