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第1頁/共5頁]

沈嶠道：“我曉得合歡宗與本門素有罅隙，嚴之問既是合歡宗門人，師尊既想殺他，也輪不到我來置喙，隻是沖弱何辜，要殺嚴之問，又何必連累他的妻兒？”

“既然如此，你明日就分開罷，此去往東北方向是鄴城，往西南則是南陳，如果要去建康，就要往西南走，路途也比較遠。鄴城你也去過了，那邊雖繁華，卻亂象頻生，一起上也多有流民，若想過安穩日子，還是去南陳的好。”

沈嶠：“那我受傷之前是甚麼身份，可另有親人活著？”

玉生煙嘲笑：“就算女眷不在，嚴之問也跟著走了不成，明日便要上朝，他不籌辦返來了？”

翌日一大早，他就被莊裡的下人喚醒，客客氣氣請出山莊。

玉生煙有點不測：“師尊真這麼交代的？”

嚴宅裡的下人倒是還在，護院也不時在覈心巡查，但不管書房或者寢室，玉生煙都冇找到嚴之問的蹤跡。

貳心頭一片冰冷殺機，原想直接將管家的喉骨捏碎，但轉念一想，現在冇能殺成嚴氏滿門，光殺個下人已偶然義，說不定打草驚蛇，反被合歡宗的人嘲笑，便將人弄暈，轉成分開謝宅，帶著滿腔肝火，找到還在中間冷巷裡等他的沈嶠。

將來如果能再見到晏無師，他還是要劈麵說一聲多謝的。

沈嶠歎了口氣：“拯救之恩，自當湧泉相報，但二者並無相乾。”

玉生煙：“你是如何看出來的？”

沈嶠毫無抵擋之力，因為呼吸不暢，麵色垂垂丟臉，胸口急劇起伏，隻能斷斷續續吐出一句話：“實在……我並非浣月宗的弟子，對罷？”

見對方不說話，他又道：“實在我這個彆例並不算高超，僅僅隻能瞞過謝宅裡的侍女，若非你底子不將嚴之問放在眼裡，稍稍派人提早盯著他的行跡，他想跑也跑不了。”

沈嶠的表示倒很安靜：“不管如何，我的確給你添了費事，害得你冇能完成宗主交代的事情，宗主如許措置，已經算得上非常廣大了。”

沈嶠搖點頭：“值得與否，大家心中自有一把桿秤。冤有頭債有主，連累無辜之人，並不值得讚成。有些人，有些事，能救而不救，能做而不做，一輩子都會故意魔，至於彆人知不曉得，感不感激，那是彆人的事。”

“是你給嚴之問通報的動靜？”

下人惶恐已極，連連點頭。

固然浣月宗重新到尾冇安美意，但不成否定，他們的確收留了本身，給醫給藥，這是不能抹去的好處。

朝陽暖洋洋地照在身上，帶著春季的氣味，並不令人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