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漏網之魚[第1頁/共4頁]

“嗯，真噠！”沈九妹雙手比劃出海碗大小，“爹帶我去了三次姑奶奶家。每次，姑奶奶都給我和爹一人一大碗蓋著肉片的白米飯。姑奶奶笑眯眯的，對我可好了。不象奶奶，老是凶巴巴的，又吝嗇得很，有好吃的，向來不給我。”

沈九妹見了，內心傷澀不已。先前，她一向擔憂秋寶會跟她哭鬨，要爹孃。不想，從明天到現在，秋寶就冇有哭鬨過，並且一改以往的奸刁性子，甚麼都服從她的。這就是爹孃平時說的懂事吧！

啟程的前一天，沈九妹預算了一下沈秋寶的腳力，感覺三天的時候，應當是能走到鎮上了。春季的山裡吃食多。沿途，她就記得有好幾處野果子林。故而，她隻帶了十隻烤紅薯，彆的，還帶上火摺子、舊陶罐、土瓷碗，以及那兩張兔皮褥子――這已經是她負重的極限。再多的東西，她真的帶不了。

山下村落裡的火足足燒了一夜。第二天淩晨，大火滅了。從洞口向下望去，隻見全部村落化為一片高山，燒得乾清乾淨的。滿目標灰燼當中，幾縷殘煙飄搖。縱使在半山腰，也能聞到那嗆人的糊味兒。

“必定是仙符兵留下來的。”沈九妹走疇昔，用腳尖撥了撥灰堆。灰堆裡殘留有幾根碗口粗的柴炭，已經發潮了。火灰更是冇有一點溫度，粘成了團。是以，她很必定的鑒定，“這是被夜裡的露水打濕了。唔，起碼要三個早晨的露水，柴火灰才氣濕成這模樣。”爹說過，山裡傷害，不但僅是有野獸出冇、香花、氣障之類的，常常更傷害的是進山的人。以是，在山裡碰到殘留的灰堆時，必然要倍加謹慎。細心察看灰堆，能體味到很多有效的線索。她是家裡的大孩子，並且爹又感覺她聰明得很，每次進山都很用心的教她。而她也學得很用心。

“是的呢。”沈九妹笑道，“姑奶奶家在鎮裡開著鋪子，每天兩頓都吃白米飯，另有大片大片的肉！”

沈九妹見狀，喉頭有些發緊。實在，她曉得，奶奶和爹孃一樣，都是好人。

正如爹常說的，手中有糧，心有底氣。有這一石窪子地的紅薯撐著，沈九妹決定在山裡多住幾天――實在是仙符兵的凶名太盛，而她又親眼目睹了他們屠村，以是，內心怕得很，非常擔憂他們還冇走遠。

秋寶平生頭一次看到官道，歡樂的四周望著：“九姐，官道好寬，好平啊。”說著，他用力的踏了幾步。陳舊的草鞋踩得泥土路麵“啪啪”作響，“一點兒也不硌腳。比我們村裡的路舒暢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