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 劍絕響[第1頁/共4頁]

“那讓我和莫牙走呢？”程渲挑釁笑著，“你也無所謂？”

“程渲…”穆陵緊握住她的手腕，“五哥信他必死。”

――“我初入上林苑打獵，獵下一隻小鹿，父皇冇有嘉獎我，反而去安撫一無所獲的哥哥…我記得，皇叔悄悄拉過我，送給我這把短劍，這是我獲得的第一件禮品，固然我與皇叔你不算靠近，但這件禮品我一向收在身邊。”

棺木沉沉，無人應對。“唐曉。”穆小巧抽著乾澀的鼻子，晶亮的眼睛頃刻昏黃，“你聞聲了麼？蜀中，我們去蜀中，到了那邊，我們再也不會分開，再也…不會分開。”

穆陵徒手按下被程渲挑起的玄鐵釘，深望著冰冷堅固的棺木，眉眼緊蹙糾結，“唐曉…唐曉…你真是死了麼。”

莫牙身子不動，乍起的東風揚起了他黛色的衣角，吹起了他束髮的緞帶，刮過他年青俊朗的臉，“剛纔，我和程渲撫棺的時候，在棺沿抹上了藥材裡常用的青竹粉，青竹堅固，百折不倒，青竹粉遇熱，就會漸漸收縮開來，頂起棺木，留下藐小不會被人發覺的裂縫，這裂縫，充足支撐他活著。”

“再三查驗？”穆陵陰霾問道。

“也隻要你這個傻女人，纔會為他做這麼多事。”莫牙點頭歎道，“你最好不要有悔怨的一天。”

穆陵揮開錦衣，掌心按住唐曉的棺蓋，一根根摸過統統釘上的鐵釘，冇有放過一個角落。

“殿下。”錢容抱拳俯身，“唐曉…已死。”

袖刀滑落程渲的手，穆陵緩緩鬆開指尖，程渲走回莫牙身邊，背過身不再去看穆陵。

“你必然是睡著了。”穆小巧狠抽馬鞭，“你可不能睡的太死，過了前麵的驛站，本郡主就要把你揪起來，玉清閒擰的很，還是得你才行…唐曉，你聞聲了麼。”

――“那裡都想去…會不會太貪婪了？我一個齊國郡主，連嶽陽都冇出去過…也忒丟人，不說去天涯天涯，如何也該遊遍齊國吧。如果非要說一個最想去…我最想去蜀中！”

――“齊國斑斕國土，就在你我腳下，南邊秀美，北方壯闊，巴蜀奇景，西山險要…郡主還會感覺悶？你笑甚麼？”

揚起的冷風颳過穆小巧滴下的熱淚，“本郡主也是個傻子，唐曉，唐曉，你是睡著了麼…”

穆陵垂下長睫，振臂背過身去，穆小巧揚起馬鞭，口中高喊：“玉清閒，我們走！”

穆小巧正要跳上馬車，穆陵的馬隊噠噠從宮門方向馳騁過來，穆小巧神采一變，執起馬鞭狠甩玉清閒，“玉清閒，我們走，我們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