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兩處閒愁04[第2頁/共5頁]

端著那碗粥，她走向宛鬱月旦，宛鬱月旦忙得額角見汗，秀雅的臉頰泛上紅暈，好像醉酒普通，她觸目所見，心中俄然微微一軟，“宛鬱宮主，事情告一段落，喝碗粥吧。”宛鬱月旦轉過甚來，接過粥碗，喝了一口，淺笑道，“真是一碗好粥。”紅女人秀眉微蹙，她實在應當在這碗粥裡下上三五種劇毒，見他喝得如此鎮靜，內心又不免有些悔怨，退開幾步，冷靜回身拜彆。

兩個時候以後，梅花易數身上三十七枚毒刺被一一逼出。鐵靜已是滿身大汗，到半途由何簷兒接辦，兩人一起累得癱倒在地，方纔功成美滿。狂蘭無行身上卻釘有一百零七枚毒刺，如此龐大的數量，非鐵靜和何簷兒所能及，必須有內力遠勝他們的妙手脫手救人。紅女人一向站著看著，他們忙得忘了進食，她也全然健忘，一向到掌燈時分，梅花易數身上的毒刺被逼出，婢女為她奉上一碗桂花蓮子粥，她才俄然驚醒。

聞人壑正在日光下細看那枚小刺，“這刺中中空，內裡彷彿曾經蘊涵汁液，我平生見過無不偶毒，卻還冇有見過這類毒刺。”宛鬱月旦站在他身後，“傳聞這是明黃竹的刺，以‘綠魅’珠可解。”聞人壑訝然道，“綠魅？綠魅是傳說中物，隻要深海以後特異種類的蚌，受一種水藻侵入，經數十年後構成的一種珍珠，能解極熱之毒。”宛鬱月旦眨了眨眼睛，“那就是說世上真有此物了？傳聞當朝天子的金冠之上，就有一顆綠魅。”聞人壑皺眉，轉過身來，“這類事你是從那邊傳聞？就算皇宮大內裡有，莫非你要派人闖宮取珠不成？”言下，他將宛鬱月旦按在椅上坐下，翻開他的眼瞼，細看他的眼睛，“麵前還是一片血紅？”

鐵靜和何簷兒已雙雙站在客房前，兩雙眼睛俱是有些嚴峻，房內紅女人低聲而歌，手掌輕拍桌麵，以“咚、咚”之聲為伴，正在唱一首歌。這首歌的曲調清脆騰躍，音準甚高，句子很短，世人都從未聽過，而歌曲之下，自到碧落宮從未說話梅花易數、狂蘭無行卻開端顫抖，“啊――啊――”的低聲嗟歎起來。

“不，”宛鬱月旦柔聲道，“既然它是珠寶，萬竅齋或許會有，如果用錢買不到，入宮之事天然也輪不到我們布衣百姓，梅花易數和狂蘭無行的性命，也不但要碧落宮體貼，不是麼？”聞人壑鬆了口氣，“你是說――這件事該換人措置？”宛鬱月旦淺笑，“綠魅之事，臨時放在一邊，要操心的另有其人，聞人叔叔不必擔憂。”聞人壑點了點頭，回身倒了兩杯茶，“宮主喝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