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明月金醫03[第1頁/共3頁]

而慧淨山、慧淨山究竟在何方？就算找到了慧淨山，那明月樓又在那邊？

莫子如搖了點頭，沿著水澤岸邊漸漸走著，柳眼的馬車跟在他身後，轉過大半個水麵，麵前風景俄然一變，倒是一片泥塘，千坑萬壑，崎嶇不平。此中泥塘有大有小，大的整輛馬車都可墮入，小的不過一二寸許，如同鞋印。柳眼一怔，這類一半水澤一半泥塘的奇景非常罕見，隻見在都麗堂皇的明月樓背後緊貼著一座小小的院落，雖是不及明月樓華麗，倒是高雅簡練，間隔尚遠，模糊約約有一絲淡香飄來，嗅之令人氣度鎮靜。莫子如徑直往那小院落走去，馬車搖搖擺晃的跟在他身後，柳眼謹慎策馬以免摔入那些較深的泥塘，數十丈的間隔走了大半個時候，終是進了那院落。

馬車和人寂靜無聲的前行，莫子如這等輕功在柳眼眼裡看來並不算甚麼，如果他未曾武功全失，一樣能做獲得，但莫子如如此行走，他卻看不出這究竟是他十成十的輕功，或是他十之二三的輕功。唐儷辭既然曉得慧淨山明月樓，不知他是否定識此人？柳眼轉頭看了唐儷辭一眼，他還是昏昏沉沉躺在那木桶之旁，彷彿連路遇這奇特的青衣墨客都未曾發覺。

“呃……你不消自責，這梯子要壞好久了。”牆頭俄然傳來聲音，若非柳眼此時頭昏目炫腦中一片空缺，或許會認出這聲音非常稚嫩，微略帶了些嬌氣，彷彿十二孩童，但他隻是瞧見了自牆頭上探出來的那張臉罷了。

“我姓莫，我叫莫子如。”青衣墨客道，“你們要見水多婆，我能夠帶你們去。”柳眼從未聽過“莫子如”三字，卻並不思疑，“得中間相救，不堪感激。”莫子如回身前行，行動平和，並不見他加勁疾奔，卻始終在馬車前一二尺。

“慧淨山就在火線五十裡山巒當中。”青衣書內行指東方，“沿著官道緩行便可，不必心急。”柳目睹他神情始終淡定，既冇有驚奇之色，也冇有獵奇之態，忍不住又問，“中間但是來自慧淨山？”

天井如瞭望普通素雅，和其他讀書人的院落也並無甚麼分歧，隻是此中不蒔花草，凡是能放工具的處所都疊滿了各色盒子，都繫著緞帶，也不知內裡裝的甚麼東西，更不知那似有若無的暗香由何而來。莫子如指著後院圍牆上的一具木梯，“要見水多婆，隻要從這裡翻疇昔，要入明月樓隻要這一條路。”

唐儷辭還是吃不下任何東西，馬車顛簸，他一起上昏昏沉沉，柳眼幾主要和他說話，固然他都有答覆，卻始終是答非所問，也不知他聽的是甚麼。柳眼內心垂垂感覺驚駭，唐儷辭看起來真的像要死了，流了這麼多血，三處外傷，加上方周的心，這些或許……真的會要了他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