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一語成讖[第2頁/共3頁]

見他要出門張望，田媚兒倉猝拉他，“內裡冇人。快坐下聊聊你在魏國納的小妾。”

莊周來到自家門前下了驢，正欲打門喚人，見兩扇門間閃了條縫，悄悄一推便開了。

老郎中淒然地點頭，“依老夫看，莊夫人還是儘早為他籌辦後事為好！”

莊周為之一動：“真的？”他雙眸微濕地凝睇老婆。

連續串的異響讓莊周實在放心不下，和娘子牽手出屋來到半掩的大門後時，也講完了孀婦扇墳的故事。

莊周坐在炕上，接過田媚兒遞來的水，田媚兒望望案子上的一串圜錢。

“八成是鄰家的貓。”田媚兒粉飾著心虛，拉他又在炕邊坐下，“惠施送的錢都被我吃光了。你隻帶回了這點錢，哪夠修瓦房的呀。”說著拿起案上的絹扇瞅著，“這扇子哪來的？”

“他返來了？”哈欠打到最高處的田媚兒從速O著嘴推上大門，回身推著身後的吳隱，“快，快躲起來！”

吳隱麵色凝重地想了會兒，漸漸搖起腦袋，“攜彆人之妻私奔，萬一被抓住那但是極刑啊。要不我們……”

聽田媚兒說莊周籌算帶她去魏國，吳隱倒吸口寒氣撓起胸毛半晌沉吟不語。

“也不是天下女人都和她一樣！”田媚兒一把奪過扇子，“彆人咱不說，我媚兒生為你農戶的人，死為你農戶的鬼，決不會像她那樣做出這類冇仁冇義的事！”

田媚兒輕視一笑，“是因為都城的美女如雲，讓你大開眼界了是不？”

晚秋的淩晨起了大霧，全部村落在濃霧中若隱若現，遠瞭望去如傳說中的海市蜃樓，而此起彼伏的陣陣雞鳴，又恰是老子所巴望的“雞犬相聞，老死不相來往”的世外桃源。

“你快說咋辦呀？”田媚兒急得直頓腳。

“莫非娘子還不信我莊周是專情之人？”莊周舀了口肉湯喝下，“哇，味道美也。若日日有此肉湯強體，夜夜有娘子相伴入眠，此生夫複何求！”

“待賣了這屋子後就解纜。”莊周擱下筆，“娘子能夠提早清算清算。”

夜間在索然有趣中儘過伉儷的任務，天剛矇矇亮田媚兒便起了身，洗漱結束又對著銅鏡打扮好，抱起莊周從魏國買來的綢緞找人去做衣，直到靠近中午才又回到家中，卻見莊周還躺在炕上痛苦地嗟歎不止。

“娘子多心了，她確切是個標緻的小孀婦，可我莊周讀書之人……”莊周剛要重新坐下，內裡吱呀開大門的聲響又讓他立住，“誰在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