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將計就計[第2頁/共4頁]

老技師不解地接過侍衛遞來的刻刀，“我正找它呢，莫非這刻刀會飛？”

“你已不欠那吳隱甚麼了，不消再為你娘子焦急了。”雁南子投來的目光有點玩皮。

“我是這裡的管事。不肯與我同住，想和技師們群居？”

莊周抓起鋪上的粉紅色肚兜放在鼻子下嗅嗅，雁南子上來一把奪過。

“冇人能反對了我出去。”雁南子內心這麼想著進了舍內，瞥見大炕上一張亂糟糟的床鋪，不由眉頭一皺，“炕上還人睡？”

兩人對峙了半晌，雁南子忽而一笑，“我若殺了你，這世上不就少了個管漆器如烹小鮮的奇才？”

“為何不早奉告我？”

“是我。”莊周說著脫手清算起床鋪，“彆見笑，家裡的這活都是我娘子乾的。對了，你的劍呢？”

“喂，你去哪兒？”

門外俄然傳來衛兵的叫聲：“惠大人到！”

侍衛一擺手：“把他捆上！”

莊周下認識地瞥了下雁南子，雁南子低頭從台邊站起，“莊大人，我出去小解。”

辰時一完工，老技師便在事情台上尋覓，“刻刀呢？喂，你們誰拿走了我的刻刀？”

如玉道了個萬福後悄悄帶門出去，惠施端起了湯盅。

“你們都細心看看，”侍衛捏著刻刀抬手，“這把刀究竟是誰的？”

雁南子凝睇望著他，臉上有些動容。

“下去安息吧，如玉。”惠施朝她擺擺手。

炕上的雁南子睡意惺忪地轉頭望望，“出甚麼事了？”

“我出去了誰來服侍你？”

“你應當能，為何不出去？”

莊周愣愣看著他好一會兒，這才端起了斛，“你還想對他不軌？”

書房裡，惠施正要喝湯，凶器啪的打落他手中的湯盅。“來人，有刺客！”惠施一口吹熄油燈後高喊。

莊週轉頭看下他，“不關我們的事。”他回到炕邊又吹滅了油燈，“持續睡吧。”

見一隊衛兵巡查而來，莊周忙拉他就走，“不想掉腦袋的話，給我閉嘴！”

莊周趕快去門口驅逐，隻見惠施帶著侍衛和兩個衛兵出去。“莊周，送給齊王的漆器明日能完工嗎？”

莊周盯著他好一會兒，回身向大門走去。

傍晚下工回到館舍，莊周剛關上門，雁南子便衝他大吼：“為甚麼要壞我的事？”

莊周以詭異的眼神望著他漸漸點頭，從懷中取出典契：“這個，是你拿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