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人迎[第2頁/共4頁]
燕子恪卻正懶洋洋地靠在桌旁,低著頭玩弄桌上那支筆。
被點到名的衙役領命去了,元昶不由獵奇這大頭究竟是想要乾甚麼,見那穿青瓷袍的男人倒是一臉的雲淡風輕,彷彿喬大頭的一行一令都在他的料想當中。
副山長應著去了,喬知府又和燕子恪道:“下官實則另有幾處疑問,經仵作查驗,死者周身並無外傷,倘若凶嫌是女子,又是如何做到令死者毫不抵擋地坐在椅上漸漸中炭毒而亡的呢?死者是醫師,怎會不曉得密閉的房間裡燒炭會形成炭毒,在炭毒天生之前,他又怎肯待在屋內不向外逃?他身上並無任何捆綁陳跡,亦無掙紮形成的傷害,是甚麼啟事竟會如此安靜地在溢滿炭毒的房間內走向滅亡?”
燕七呢?元昶扭頭,瞥見那丫頭正一臉麵癱地戳在那兒。
張王李趙四名衙役頭兒齊聲領命。
“吾自知罪孽深重,枉為人師,無顏再活於世,今自裁以賠罪。”嘴裡念著李醫師遺書上的內容,不緊不慢地抬起眼,“遺書既是捏造,那麼遺書內容便出於嫌犯本意,‘罪孽深重’,申明殺人動機源於仇恨,李意堂不在書院時老是深居簡出,鮮少與外人寒暄,建立如此深仇大恨的機遇不大,故而嫌犯範圍首選書院渾家員;能仿其筆跡者,當為經常出入藥廬之人,而此類人不過是習武的男門生,亦或選修了醫藥課的男女門生。嫌犯之以是捏造遺書,一為製造他殺假象,二為揭穿李意堂之品德,而之以是遺書中未挑明李意堂是如何‘罪孽深重’,想來是因李意堂對嫌犯所犯之‘罪’實乃冇法宣之於口,再經方纔副山長所轉述這小子的證詞,”說著用手指了指元昶,“可見李意堂暗裡竟是好色之徒,連絡那匣子裡失落了的女人肚兜,大抵能夠鑒定,本案凶嫌的範圍,乃選修了醫藥課的女門生。”
元昶一時結舌,不甚佩服地“切”了一聲,強詞道:“許是凶手和我一樣有工夫根柢呢?手上勁隻要充足大,按住人迎穴後也不過眨眼時候便能令對方暈厥!”
“體例當然有!”接話的竟是元昶,一臉“笨拙的人類”的神情睨著喬知府。
不待喬知府答話,燕子恪卻俄然搭腔了,涼悠悠隧道:“冇有工夫根柢,也一定做不到此點。”
笨拙的人類不恥下問:“哦?元三公子且說說看,有甚麼體例在不留外傷的環境下能強迫死者坐在這椅子上老誠懇實等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