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第七章[第1頁/共4頁]
劉義褚漫步到蘇晉身邊,又拿胳膊撞了一下她:“是哪兒的人?可許過婚配了?”
劉義褚愣了愣:“你瘋了?”
晏子萋仍自稱是晏三公子的丫環。
晏子萋已急得帶了哭腔:“你這麼做,就不怕獲咎晏家,獲咎太傅?”
一時又憶起她已被退親了三回,也不是冇有起因可溯。
蘇晉又問阿齊:“馬車備好了嗎?把她送去太傅府。”
劉義褚搖了點頭,他們十來人,去了又有何用?
但是如許也好,她不嬌弱,不矜貴,反而是好說話的。
蘇晉看她抿了口茶,問:“你可知你家公子為何將玉印落在了貢士所?”
蘇晉隻覺從昨日到今晨,這一茬兒接著一茬兒如驚濤拍岸,撞得她太陽穴生疼,現在到了這朝夕存亡的一關,她竟奇特般沉著下來,餘光裡掃到一步步悄無聲氣退出去的晏子萋,高喝了一聲:“站住!”
她勒韁坐於頓時,看著天涯變幻莫測的雲,耳畔一時浮響起喊打喊殺之聲。
劉義褚內心不是滋味,他是個得過且過的人,將“安穩”看得比甚麼都首要。
蘇晉無言,默不出聲地看了她一陣兒。
蘇晉沉聲叮嚀:“來人,把她給我捆了!”
晏子萋又切切道:“實在我就是為這事來的,此中因果不便與公仔細說,但是……”
晏子萋道:“貢士所收支不是有武衛扼守麼,他們冇見過我家三少爺,少爺便拿這玉印叫他們瞧。”
晏子萋一時怔忪,她本日特地梳了丫環頭,穿了素裙裝,裡裡外外打扮安妥,覺得統統都萬無一失了,冇成想這蘇晉隻瞧了她兩眼,便看破她的身份。
劉義褚不由瞪大眼:“你要去遊街的地兒?”
晏子萋被這一通大論震得說不出話,過了會兒,她訕訕地擺了擺手:“哎,阿誰……”像是在感喟,又像是砧板上的活魚,還企圖病篤掙紮。
劉義褚一把抓住韁繩,狠狠嚥了口唾沫道:“時雨,你聽我說,衙門的差事哪能比本身的命首要?便是本日這差當不好了,大不了致仕不乾了,今後的日子山遠水長,何必跟本身過不去?”
劉義褚聽到有死傷,臉也白了,問道:“孫府丞人呢?他不是早也帶人巡查去了麼?冇跟著狀元爺一行人馬?冇幫著五城兵馬司治治這群不要命的?”
晏子萋恐怕蘇晉將她的身份流暴露來,活學活用地施了個禮,輕聲道:“稟大人,大人曲解了,奴婢乃太傅府三公子的丫環,眼下是來找蘇大人取一我家公子的信物。”頓了一頓,心生一計,說道,“公子還叮嚀奴婢,取了信物,要馬不斷蹄地將信物交給長平小侯爺,就是禮部的任郎中大人,傳聞眼下正帶著新落第的狀元遊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