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1.八十章[第1頁/共5頁]

一見仍舊，一眼投緣，不知可否與兄台換帖乎？

然後又塞給朱南羨一個信帖，說：“如許，本皇兄給你一個機遇，我這裡有個對子，三日內，你隻要能對出十句各不不異的下聯，證明你肚子裡有點墨水，本皇兄便批了你的請命書。”

她的目光在柳朝明身上逗留半晌，嘴角微微動了一下。

這一聲微不成聞的感喟令朱南羨握住韁繩的手緊了緊，他乃至能設想蘇晉說這句話的神情——她必然很累了，倚在車壁上，怠倦地合著眼，眉宇間是消褪不去的蒼蒼漭漭。

到底是跟在身邊長大的，朱憫達曉得老十三吃軟不吃硬，隨後又想了一個轍，動之以情地勸了一番，粗心是：“不是皇兄我不讓你去，但你身為天家子，胸中冇點韜略，隻會舞刀弄劍，豈不讓人笑話？”

蘇晉往地上磕了個頭，道：“回大人的話，下官日前去大理寺為失落的貢士登案，後因私事，在外逗留兩日餘。”

他默不出聲地將摺子收了，回到宮裡，不但閉了門，還拒了水食，連著五日滴米未儘，直到朱憫達命人將門撞開，看到這個半死不活唇角乾裂還彷彿得勝普通咧嘴衝本身一笑的胞弟。

蘇晉這才折回身子，朝門廊處看來。

話未說完，當空一道驚雷劈下，照的全部退思堂一明一暗。

她這頭將行囊歸置好，冇留意背後被人一拍。

蘇晉問：“你跟禮部都探聽明白了？”

豈料這攤主當真是個偶然令的，將滿地書畫抱在懷裡，一起尾隨，還一起嚷嚷：“收回你的財帛，鄙人不能要。”

那墨客攤主彎著一雙眼：“哦，你就是杞州解元蘇晉。”

孫印德昂首往天上瞧了一眼，教唆小廝將椅子安在廡簷下，一邊飲茶一邊道：“你覺得本大人不知，你能有甚麼私事？八成是尋到門路，去查你那位故舊的案子了吧。”

頭頂層雲翻卷，霧濛濛一片，更往遠處已黑儘了，是急雨將至。

孫印德嘲笑一聲：“私事？在朝為官辰進申出，是該你辦私事的時候？”頓了一下，叮嚀道：“來人，給我拿張椅子。”

孫印德翻了翻茶蓋，慢條斯理道：“本官問的是本日麼？”

衙廝跪倒在地，臉上懼色不減：“回孫大人，與楊大人一同回衙門的，另有大理寺卿張大人和左都禦史柳大人，眼下楊大人已帶著二位大人往退思堂來了。”

也是那一年，蘇晉上京趕考，被奔馳的官馬所驚，不慎撞翻一處筆墨攤子。

這處貢士所是五年前為趕考的仕子所建，有“安得廣廈千萬間，大庇天下寒士俱歡顏”的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