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逢雨連天

269.終章[第1頁/共9頁]

永濟十三年的暮春,風雨連天。

蘇晉撐傘回到蘇府,天已放晴了,覃照林與覃氏已等在馬車上,他們此行是要往西北,途中要在俞州城外的驛站逗留月餘。

身後功德碑聳峙雨中,朱昱深分開前,又看它一眼。

後代提起盛唐,說無可企及的繁華,無語倫比的尊榮,到末端,也會歎一句凋敝後的瘡痍,皇權背後的肮臟,提起貞觀帝唐太宗,說他賢明治世,千古一帝,卻也要替他奪位弑兄的殘暴,搏鬥親人滿門的暴虐。

朱瑄一愣:“功臣碑?”

雨歇了又落,深夜淅淅瀝瀝,交叉著傳來更鼓聲。

信紙潔白,上頭隻要短短四個字:見字如晤。

仲春伊始,帝駕也該起行了。

言罷,步至道旁,折了一枝柳遞給他。

蘇晉聽了這話,一時沉默。

行囊已清算好,曾經蘇府的下人一半散了,一半隨翟迪去了北京,蘇晉隻留了覃照林與覃氏在身邊。

“有甚麼捨不得的,天下分袂都是給失心人,真正的故意人,想要再見,鴻雁書一封,天涯天涯都能相見。”沈奚將柳枝在指間翻折一番,朝蘇晉一笑,然後一揚手,將傷分袂的柳枝往河水中拋去,儘是不在乎道:“走了,過幾年見。”

一旁的二皇子朱瑾道:“兒臣也感覺猜疑,這幾年受教於母舅,直覺他不喜這朝堂拘束,慣愛安閒,可臨到本日了,也不知他的安閒,究竟是甚麼。”

阿福終究活力,歇在房簷,對著月色,用這些年邊陲將士偷偷教它的新詞兒罵:“臊得慌,臊得慌——”

有流水似秦淮河,河上畫舫,岸邊垂楊,楊樹下,有少年公子擺攤賣畫。

蘇晉太乏,在馬車內睡了一覺,纔想起來本身連要去那裡都冇個數,因而翻開車簾問:“我們是走到那裡便算那裡,還是有個去處。”

蘇晉看著那賣畫公子,想開初到應天府那年,不慎撞翻了晁清的筆墨攤子,勞他一起追她追到了貢士所。

“不了。”蘇晉笑。

這個聞名天下的能臣,內閣次輔、左都禦史大人,竟在永濟十三年開春前夕致仕了。

而蘇晉到底是晉安舊黨,與朱南羨糾葛太深,她既已致仕,在南京多留一日都是不當。

“誰曉得呢。”朱弈珩笑道:“但本王與沈青樾同事了這麼多年,深知一點——沈青樾這小我,永久不能小瞧了他。”

禦駕遷都期近,前兩日,太仆寺卿的清算行裝,在後院裡挖出一箱金子,這事被都察院得知,太仆寺卿連夜叛逃,在白屏縣的宅所被緝拿,太仆寺卿位居四品,茲事體大,柳朝明本日離京,恰是為此案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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