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二等[第2頁/共3頁]

正趕上長寧進門，小丫頭要走，長寧挑起嘴角：“幫我給婢女帶個話，問她打碎了我們小廚房的琉璃盞，該如何措置。”

她卻不緊不慢，屈膝見禮：“老夫人久等了，姨娘要我邃密著，就不敢快走，怕撒了東西。”

直到厥後柳將軍出征返來才為她們做主，加上長寧時不時的佈施才得以麵子。

小廚房裡，馬嬸兒還在念著老天保佑，直到顧氏跟前的丫頭來傳話，說是汲引善雲做了二等丫頭的時候嚇了一大跳。

杜氏立即多雲放晴，招手：“讓她出去。”

說話兒間，那一碟子涼糕被取了出來，冰冰冷涼的模樣好生清爽。

顧氏一怔，拎著棍子上前的雜役就不敢行動。

“把她拖下去――”顧氏話還冇說完，就聽長寧驀地開口：“涼糕好吃嗎？”

顧氏脊上盜汗涔涔。

顧氏內心翻了個白眼，杜氏這輩子都冇去太長安，還一個味道。

隻見長寧手腳敏捷地將馬嬸兒剛做好的糖糰子在水裡滾了一滾盛在盤子裡，擀好了花生碎和飴糖漿向上一澆，用冰塊鎮在盤子兩側，還雕了一朵水蘿蔔花簪在盤子一角，盛在食盒裡出門。

“哪兒能啊，馬嬸兒，那善雲算是得了夫人青睞，現在除了婢女蘭香兩位姐姐，就屬她最受夫人重用了。”小丫頭酸溜溜的。

她真是莽撞了，話問出口卻拿不出東西，可不就會讓老夫人感覺這是一場戲弄？

長寧淡笑點頭，不倨傲也未曾奉迎。

和和樂樂地從齋堂出來，顧氏還得了一件杜氏的嫁奩鐲子，這凡是都是給大婦的犒賞刹時讓顧氏笑開了花，看長寧的眼神兒也變得溫和很多。

她很體味杜氏，這個女人出世的時候城陽杜家就已經式微，以是也冇養成甚麼大師閨秀的模樣，要不是宋家大爺重交誼對峙實施父母定下的婚事，她也不會嫁進慶安伯府。

齋堂裡，宋老夫人杜氏披金戴銀，抹額上的紅寶石有鴿子蛋那麼大，頭上更是鑲金帶銀珠環玉翠。

“站住！”清曙院看門的兩個雜役得令不讓她出門。

顧氏昂首，眼睛溜溜一轉，倉促出門：“看著她。”

婢女拿銀子時，那臉都是綠的。

隻是好日子冇過幾年，宋家大爺就在疆場上為救柳將軍喪命，伯府的爵位也被二房藉著宋宜晟年幼的名頭奪去，孃兒仨日子一向都是苦哈哈的。

“還請姨娘不要信賴那些閒言碎語，您是老夫人的表侄女，生下宗子就是嫡子，這點目光善雲還是有的。”她適時表忠心，還領了顧氏三兩銀子的賞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