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殘肢屠戮之夜（3）[第1頁/共5頁]

“夏天石，你真是個又冇用、又冇勁的人！”我抬開端，對著玻璃窗裡的影子諷刺本身。

“如許弄，大抵統統的掌紋就冇有任何用處了吧？”

我送唐晚出門，目送她走向護士站。

爺爺的掌心是冰冷的，像半融未融的冰。

她抬起手，握著我的四指指尖，細心地看了十幾秒鐘，然後略帶欣然地放開。

“我恨有一個冇用的弟弟”――這就是大哥留給我的最後一句完整的話。

“一了百了，一了百了……”

這件事成了無頭懸案，差人也毫無體例，隻能詳細記錄結案發顛末，然後存檔上報。

那些人陸連續續從廟裡出來，一撥向東，一撥向北，很快就消逝得無影無蹤。

我現在內心隻要一個設法，那就是――“活下去、活下去、活下去！”

濟南的孩子冇有不會泅水的，我落水之前就捏著鼻子閉住了氣，沉入水中後立即蹬腿發力，向西麵長滿了蘆葦的暗處遊。

唐晚伸開本身的左掌看看，自言自語：“我的掌紋如何是兩條搭在一起的呢？連個字形都冇有。你的呢？”

此時現在，我摸著爺爺的掌紋，再想到大哥留給我的最後那句話，俄然感覺心口堵得短長。

“一起做了他！”有人發起。

父母失落、大哥慘死、爺爺老年聰慧……這就是我麵對的窩窩囊囊的近況。彆說去當豪傑了，就連當狗熊的資格恐怕都冇有。

我從速疇昔，不美意義地說：“唐大夫，如何能如許勞煩你呢？”

我滿身的血都湧上頭頂，麵前的統統都變成了血紅色。

唐晚是那種讓人一見到就忍不住生出好感的美女，但我還是有自知之明的，曉得本身跟對方並不相配。

爺爺半閉著眼，喉嚨裡咕嚕了幾次，接著又收回了微微的鼾聲。

監控器上的各項數據正在趨於普通，血壓為高壓一百4、高壓七十五，心跳頻次也變成每分鐘七十次。

“他不是。”有人說。

這就是我人生當中最大的哀思，明知冇法揹負重擔，卻不得不接下這個擔子。

“我……我恨……有一個冇用的……弟弟……我死不瞑目，夏氏列祖列宗死不瞑目……循環不止，來世再見――”大哥斷斷續續地說完那句話，猛地低頭向前一撞，任由那把鋒利的軍刺插入印堂。

“夏家斷代了，哈哈哈……”

大哥的嘴唇動了動，嘴張到一半，一大口鮮血便噴濺出來。

“漸漸切，切碎一點，哈哈哈，再逆天的掌紋手相也敵不過鋼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