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號一更[第2頁/共4頁]

道賀笑盈盈接過找零，視野落在靚女麵額上，多嘴問一句，“家中有長輩住院？”

道賀一指高凳，請七哥坐，這才細觀他麵相，開口道，“七哥，你從出世起便在九龍城寨，十歲前貧苦寬裕，受儘淩辱，十五歲那年差點被人打死，你大哥二哥入會便是但願護阿媽弟妹安然，大哥二哥被追殺以後，你也走上這條道，目標還是為護阿媽和兩個姐姐餬口無憂。百善孝為先，你固然不是大善之人，也不算奸惡之輩。”

送走米飯班主，梁美鳳蠻婆再現，伸手扯住道賀左耳，“小小年紀不學好，獅頭上拔毛，招惹這幫街頭爛仔，不要命？！”

道賀笑彎眉眼，刹時粉碎了方纔營建出高深莫測的氛圍。

再回身，一臉惶恐，“美鳳姐談笑，我找小阿喜有閒事。”

梁美鳳坐高凳上搖葵扇，碎碎念，“功課寫冇？上午賣幾尾魚？有無偷懶？”

“mm仔，買魚算卦？誰給算？”有靚女進鋪，一身洋裝，麵龐姣好，笑起來甜美非常。

靚女嬌笑，“mm仔嘴甜，就要六尾。”給足六尾魚的錢。

“七哥粗人一個，阿喜再多講幾句。”七哥撓頭，不懂。

不知為何，靚女竟生出與道賀促膝長談的動機，坐一旁高凳上，不急走，“mm仔，買魚贈卦，說話算話？”

說完，又朝道賀一拜，“告彆。”

藥鋪外間設藥櫃，裡間是診所，坐診老先生心善，每日又做的是積德之事，道賀凝神馳裡看，隻見老先生周身紅氣環繞，絲絲飄散到來看病的人身上，無形間為病患遣散灰黑之氣。

不明本相四九仔們皆斜眼看道賀。肥嘟嘟小小一個，坐高凳上兩腳還未著地，麵上卻故作老沉，模樣要多風趣有多風趣。恐怕七哥發威，四九仔們極力憋住爆笑。

道賀不肯再多講，點頭晃腦，“七哥，今後你必定能體味我話裡意義。”

道賀也坐下，“說話算話。”

梁美鳳不答反問，“不然呢？我能去哪？”

道賀笑，大眼睛彎成新月，憑添幾分嬌憨敬愛，“七哥想算哪方麵？”

幾個尾隨的四九仔頓時收回yin蕩賤笑。

心念一動，道賀在門口貼一張紙，“買魚贈卦，童叟無欺。”

道賀搖點頭，把錢推給何瓊蓮，“我不能算。”

道賀拿過葵扇幫手搖風，不著陳跡掐指決將她額間黑氣遣散，“阿媽，你明天隻去了王師奶家？”

梁美鳳更怕了，不敢接禮，死護道賀在身後，懇求，“七哥，阿喜不過十四，發育未熟，胸前包子一點點，七哥想刁，過、過幾年再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