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006）：芷子[第1頁/共3頁]

“另有我為甚麼冇爹？我爹上哪兒去了？”

“娘！您說呀，到底是為甚麼？”

“……”

“……”

老太太還是不答，隻是被她催得急了，神采略微有點不太天然。

“明天芷子是不是肇事了？”芷子固然嘴上這麼說，內心卻一點也不悔怨。

“現在怪還來得及嗎？”老夫人反詰一句，顧自搖了點頭。“再說能不讓我們的女俠救人？”

作為覃府管家，吳福也僅被呼喚出來過一次，那是老夫人要他帶領長工沿著後院圍牆種滿紫竹，也就是一天工夫不到，竹苗也是她提早叮嚀籌辦的。紫竹現已成林，高大麋集，遮天蔽日，哪怕有人爬到後山上想一窺其間也難。

“總不能見死不救吧？”老太太釋但是笑，反問了一句。

“可我情急之下使出了馬超龍雀……”芷子用心裝得像一個做錯事的孩子，口氣也是儘量囁嚅一些。所謂馬超龍雀乃是一種不世身法，據老太太傳授時講天底下會的人未幾，隻要讓裡手看到，很輕易就能辨認出武功泉源。而有些武功泉源一顯，人的出身也就透露，那麼十數年的避世隱居也就前功儘棄。

“這麼說，娘！您不怪芷子了？”

“娘！”

“另有，為甚麼您一邊催促我練武，一邊卻不準我暴露一點會武的樣兒來？”

再則老夫人待人特彆謙恭，彷彿她宿世欠人太多，辦事接物老是和顏悅色，下人們略微賣力一點，更是一副過意不去的模樣。隻要年初收成略微好一點，那年給下人的壓歲錢總要叮嚀吳福多包一點，彷彿給少了會睡不著。

幸虧老夫人脾氣不壞，行事始終低調，為人頗好相與，加上吳福佳耦兩個忠誠誠懇，上敬下親，公心持家，分寸恰當，以是這十數年也算安然無事。

“人家都有親朋老友，為甚麼咱家從不見親戚啥的？”

“……”

卻說老夫人來了以後，也隻收回過一個變動的指令，就是前後院必須嚴格分開。覃府固然跟趙府都在本來的趙氏彆業整排內裡，但是院落大小還很較著，覃府相對靠邊，靠邊的都是五開間五進，不過也是三路，名曰三路五進。

現在屋子裡隻剩下芷子和老夫人了，馨兒和芳兒已經悄悄拜彆，兩個丫頭都是鬼靈精，曉得甚麼時候該呈現，甚麼時候該消逝，幾近不要仆人明示。固然如此，芷子還是在正式開腔之前，門裡門外都張望了一遍，並把門掩上。

“或許那些人隻懂農活，對於武功一竅不通……”芷子還想儘力，又挖了個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