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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在黌舍裡常常一塊兒玩嗎？亦陽，林茵冇給你添費事吧？”

茵茵氣急了，又不曉得如何辯駁，嘴裡說著“冇有就是冇有”，當下回身衝回房間。

可不是麼，自從他分開荷塘村，住到市裡，就再也冇有來找過林茵。

說完，暖和的目光卻隻落在茵茵身上。

魯香梅搬著凳子坐到女兒身邊，眼神慈愛，卻閃著金光。她笑著問道：

“林茵茵，新年歡愉。”

指尖在通訊錄介麵上翻了翻，停在“何敘”兩個字上。

兒媳婦倉猝賠笑：“爸，他有點急事。”

幾秒後，手機俄然響了起來。

“這不是小周嗎，好久冇來了！”

徐心嵐憋著笑，聲音很輕，剛好能讓兒子聞聲：

茵茵歪著頭想了一會：“小學五年級吧。”

這一刹時，樓道裡的少年舉動手機，莞爾一笑。

多少年冇見了，如何剛在一起上大學，立馬就跑來家裡送禮？

一通來電，撥號人：“林茵茵”。

林茵茵坐在矮矮的小床上，抱動手臂生悶氣。房門“吱呀”一聲翻開，她昂首瞋目而視，見來人是奶奶，立馬垂下目光。

魯香梅把家裡過年買的獨一一個火龍果拿了出來，切成兩半，放在周亦陽的麵前。兩個弟弟林輝和林華都睜大了眼，就連林茵茵，也忍不住抱怨魯香梅的偏疼。

茵茵擦了擦手，倉猝從廚房跑了出來。

“小孩子能有甚麼急事？”

“林茵茵，新年……”

“冇有，都說了冇有了，我和周亦陽隻是朋友。”

早晨八點，百口人擠在家裡獨一的電視機前旁觀春節聯歡晚會。茵茵興趣缺缺，還是單獨一人關在鬥室間裡。

他回視，目光帶著問號。

“嗯，我們挺常常會麵的。阿姨，她哪能給我添甚麼費事？”

電波停滯了五秒，冇人說話。

遐想到明天魯香梅問的話，茵茵這才反應過來。

一個多小時後，周亦陽便分開了林家。林輝殷勤地送他分開，林偉軍一向待在後房，前廳裡隻剩老中小三個女人。

周亦陽清楚是吃過晚餐的模樣，卻也乖順地舀了幾口。昂首，瞥見一臉不爽的少女茵，自發地問道：

茵茵從廚房裡遠遠看了他幾眼，輕笑了一聲。

“我不曉得你在說甚麼……”

他如何來了？

周亦陽來到林家，遭到了出乎料想的熱烈歡迎。林輝從小就喜好黏著周亦陽，對他比對本身親姐還要靠近，而林茵的母親，更是恨不得為他端茶送水，捶背揉肩，彷彿一副奉迎的姿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