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柳靈郎[第1頁/共5頁]

他看了一眼陳楓，隻見陳楓正昂首看著正房門楣處鑲著的一麵小鏡子入迷。這個院子共有正房三間擺佈配房各兩間。當年謝麗與衛飛兩家各住擺佈，陳楓一家居中。厥後陳楓百口搬走，正房就成了謝衛兩家的廚房，小時候衛飛冇少在謝麗家偷過吃的。走廊很窄，正房前兩根柱子，擺佈各一根，構成了一個“弓”字。很有古典氣味。

衛飛看著他，“瘦子，你真的是把阿誰甚麼鬼東西的魂，給轉移到了縱誌強、劉國身上了？”

陳楓伸指一搭衛飛的脈門，神采刹時變得沉重起來。他將衛飛抱在懷裡，膝蓋頂住衛飛後背兩腎中間的位置，擺佈手掐在了衛飛足踝下陷的申脈處。過了一會兒，衛飛漸漸醒轉過來，隻不過非常衰弱的模樣，嘴唇張了張，冇有說出話來。

陳楓冇有轉頭，“枯木都能逢春的。”他再細心打量那木質門窗，上麵是顯得非常奇特的縷空斑紋。衛飛歎了口氣，這裡有著他太多關於童年的影象，小時候和謝麗、陳楓一起嬉鬨的笑聲彷彿又響在耳邊，隻是屬於他的歡愉並不悠長，因為以後他的爺爺父母都接踵過世，陳楓也不知搬到了甚麼處所。幾個月前，因為拆遷，他和謝麗家也前後搬走各踞一方了。

那人漸漸地走了過來，“冇想到是在西配房裡。我已經奉告你了，即使柳靈郎三魂僅存其一，但是月建當頭，七魄就足以對付你了。”

這時雲霧漸漸散去，月光水銀一樣地灑下，院子裡大亮起來，隻見那人額頭上一縷灰白的頭垂下遮住了左眼，烏黑的臉上冇有一絲神采。竟然是昨晚在大排擋喝酒時衛飛撞上的那人，他的那隻右眼緊盯著北麵三間房，“我對你並無敵意，都是道中之人，那就各退一步，你交出衛飛，其他的我不再究查，如何？”

衛飛點點頭，喘了口氣，胸口愁悶難平，要不是身子還不能普通行動，他早就已經撲了出去。

衛飛翻開手機，聽筒裡卻隻傳出一陣雜音，模糊的另有幾聲叫喚，彷彿是楊冰，“這裡信號不好，你等我一下，先彆掛。”也不管那邊能不能聞聲，便向院子外疾走。剛走出大門，便傳來他的一聲悶哼，隨即便是“撲通”一聲，跌倒在地的聲音。

“到底生了甚麼事？”衛飛勉強問了一句。

陳楓眉頭一皺，“奇特，他是衝你來的。”

衛飛啊了一聲，“前幾天，我一向夢見一棵古怪的大柳樹，醒過來就渾身有力，就是這個東西在吸我的阿誰甚麼元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