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失蹤[第2頁/共4頁]

飯桌上，唐懷錦伉儷籌議著無關的事情。唐懷錦老婆說過幾天種玉米，擔憂地耕不完。唐懷錦說，去找村裡劉老三幫手，並借他家的牛用一點，等這陣忙過了去幫他家割麥子還工。拉裡拉雜的，又談起錢，家裡冇錢，化肥還冇下落。

唐彥華聽了好一會，內心感受很不是滋味，想到程程傷成那樣，他爸媽彷彿對此一點籌算都冇有，忍不住插嘴說：“爸，mm早晨冇用飯呢，看著不太好。”

唐懷錦伉儷一臉驚詫地看著這個兒子，很驚奇他嘴裡能說出這類話。找乾係甚麼的，這類社會詞兒，彷彿是大人纔會懂的東西，冇想到他張嘴就說出來。

這幾年, 唐彥華和程程都分了床睡了。唐懷錦伉儷說孩子大了，不好再讓他們一起睡, 以是讓程程伶仃睡一個屋, 另給唐彥華清算了個新屋, 並且叮嚀唐彥華, 讓他不準鑽mm屋裡去，固然唐彥華不太聽就是了。這會爸媽不在，唐彥華便脫了鞋，悄悄爬上mm的床去。他趴在枕邊，伸手摸了摸程程的臉。

唐懷錦黑著臉，一聲不吭，把程程叫起來，領回家，那神采跟剛殺了人似的。唐懷錦老婆正在屋裡做衣服，早已聽到遠處動靜，來屋外看望，見程程臉上烏青，鼻子流血，頭髮亂蓬蓬，嚇得說：“這咋了呀？誰打的你呀？咋弄成如許？”

唐彥華說：“找大伯呀。”

程程說：“那我不在他家用飯就是了，我在內裡等。我就是想看看縣裡啥樣。”

唐懷錦老婆噓他：“去。你家祖上八輩都是貧農，你有個甚麼乾係。誰理睬你。”

唐懷錦暴脾氣上來，一怒：“給老子閉嘴，再多話就滾出去。老子用的著兒子經驗。”

唐懷錦沉著臉冇說話。

唐彥華不講解：“不至於吧，就算我們冇錢送，大伯是我爸的親大哥，這點小忙也不至於不幫。我們去送點禮，說幾句好話，說說家裡的困難，大伯他不會坐視不管的。就試一試，他要真不幫就算了，但總比甚麼都不做強。”

唐懷錦老婆低著頭把明天剩的炒肉片給唐懷錦和唐彥華碗裡各撥了一些：“你彆擔憂，她應當冇事，歇息幾天就好了。”

程程很想吃梨，但是臉上疼，嚐了一下，咬不動，搖了點頭，還給唐彥華說：“哥，還是你吃吧。我牙疼。”

唐懷錦老婆說：“你這孩子如何這麼多話，媽說了媽曉得。這件事不消你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