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5章 疑竇重重[第2頁/共3頁]

那宮女期呐呐艾地答道：“本日一早，苦役司的人就把芳瑤給帶走了，傳聞是……被罰到苦役司做伕役了。”

她睡醒過來，風俗地喚了一聲“芳瑤”，靜悄悄冇有人理睬她。過了一會，從外間緩慢地跑進一個宮女，跪下連連叩首，“奴婢該死，奴婢冇有聞聲娘娘叫喊，請娘娘不要懲罰。今後再也不會了。”

終究尋了一個機遇，她要求赫連定答應她去探視芳瑤。

她暗中派人扣問盧隱的去處，獲得的覆信倒是高傲典結束後，他就倉促分開行宮，不知所蹤。她心中自語：如此倉猝，他莫非不想再見我一麵嗎？我們如果陌路之人，為何他的一舉一動，一言一笑，我皆萬分熟諳？若我們熟諳相知，為何他不再設法和我見上一麵？

不畏寒淩刃，毋辭霜劍風。

管事道：“她最後到苦役司來的時候，渾身是傷，養了好一陣子才留了一條命。”忽又想起一事，近前輕聲說道：“傳聞，她原是一名戰俘，是先皇攻陷關中占有長安時，俘獲的一名俘虜。”

“曲解？宋國使者會曲解甚麼？”她更加迷惑不解。

那宮女微微昂首，神采變得煞白：“芳瑤，她……她還被拔了舌頭。”

進了苦役司，她見到宮牆飛簷的四角圍起巴掌大的天。空中上儘是濕滑的淤泥，四周都是隨風飄散的灰塵棉絮，氛圍裡滿盈著騷臭的氣味。

她捧起芳瑤的臉，用袖子為芳瑤細細地擦淨了淚，把芳瑤頭上的棉絮草根一一拔下，扔在腳下，悄悄地說道：“不要哭，統統都會疇昔的！”她曉得，這句話不但是對芳瑤，也是對本身所說。

芳瑤是她自昏倒失憶中醒來，在她身邊時候最長的人，她的笑容和細心給她孤傲發急的生命稍許帶來些安撫。但是，就因為她的疑問害了一個新鮮的生命，性命在這個王權至上的皇宮中就如草芥螻蟻普通輕賤。孤傲驚駭、彷徨無依之感如潮流普通湧來，她伸直著抱緊了本身的雙臂。

她身子一晃，閉了閉眼，澀聲問道：“芳瑤去的時候，還遭了甚麼罪冇有？”

夜色垂垂深沉，芳瑤上前輕聲喚道：“娘娘，您該安息了。芳瑤為您卸妝梳洗。”她方醒過神來，冷靜無言地呆坐著，任由芳瑤擺佈。

管事躬身應道：“娘娘儘管叮嚀。”

那宮女唯唯諾諾地躬身退了出去。

芳瑤點點頭，“奴婢能夠必定。在半年之前，我見過您，您還是滿頭青絲，水亮光滑。當時奴婢和其他宮人都盛讚過娘孃的如雲烏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