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蘭一夢酒一回[第2頁/共11頁]

那次宴飲完已是很晚，她卸了妝回到院子，卻瞧見一臉醉容的傅少華倚在門框上等她。她有些發楞，隨後俯身施禮，傅少華盯著她久不言語。

我一怔，樓夢酒不管我，自顧安閒那笑著，直到笑出了眼淚，我用袖角欲給她擦，她躲過我的手，用手抹了抹眼角。

傅少華頓了半晌才捏動手中杯子緩緩道：“父母過世時，我尚年幼，家中貧困，哥哥多病，卻還總要去做工，養我成人。我當兵那年，他硬是將攢了多年的聘禮錢塞給我，就如許孤身十幾年，我交戰在外，他擔憂不已，到處尋人給我遞信。”

樓夢酒在我這裡待了幾日，這幾日城中到處貼著尋她的榜單，她透過門縫看世人，有力地笑，隨後又看我：“姐姐，他這又是何必呢？”

樓夢酒終究不管不顧地抱著哥哥嚎啕。

樓夢酒俄然就有些明白，她看著哥哥問的焦心：“既然哥哥曉得，卻為何還要任我如此，你既是曉得他是假降，又為何不早做籌辦？”

樓夢酒有些高聳地笑了：“姐姐曲解了，我說的當然不是樓蘭古國，而是北方阿誰叫做樓蘭的小國度，那邊的葡萄酒非常好喝。”

我有些怔愣，冇仔諦聽她的話，腦筋中還在迴盪一句：“樓蘭有公主如你，該滅亡國。”

樓夢酒笑了笑：“姐姐如果閒得慌，不如陪我去一趟樓蘭小國吧，就在中州邊疆，不是很遠呢。”

直到她欲起家回屋的時候，傅少華纔有些惡狠狠地說了話：“為甚麼每日我飽受煎熬，你卻活得如此歡愉？你不是愛我的嗎？你不是說過非我不嫁的嗎？現在如許，又算甚麼？”

我愣神地瞅她：“樓蘭古國百年前就滅亡了，這那裡來的樓蘭的酒？”

樓夢酒就如許無藥可救地傾了心，將傅少華愛得義無反顧，乃至於傅少華穿戴玄色鎧甲用紅纓指著她脖間時，她還在笑著說：“少華，你莫要開打趣了，快拉我起家。”

我回到屋裡關了門，吹了蠟燭安息。隻是好久今後，我瞥見桌上的那本《樓蘭古遺》，還是能記起阿誰西域女子，記得她說：“姐姐，你真是好人呢。”

不久邊陲起了戰事，傅少華領兵出征，臨走的前一夜，樓夢酒自個飲了些酒有些醉，闖到了傅少華的屋子裡，傅少華有人送行也喝了很多，樓夢酒看著麵前的人，扯著嗓子問他：“你為甚麼不喜好我？為甚麼？我如許喜好你，你殺了我哥哥，亡了我的國，害死了我的兒子，可為甚麼，為甚麼恨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