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隻為一笑紅顏[第1頁/共3頁]

君天瀾瞥了眼她的小胸脯，冷酷地往主院而去：“彆拍了，本來就平得很。”

她傻乎乎地跟著笑了下，趕緊抬袖擦潔淨眼淚。

“嗯。”她應了聲。

他收回視野，筆下流龍走鳳：“十二歲了？”

她的身後，蔥蔥蘢鬱，開遍了玫紅的雛菊。

國師府草木扶疏，到處透著一股端嚴和冷肅。

話說，這一名，真的是傳說中禍國殃民、草菅性命的刻毒國師嗎？

東隔間與君天瀾的臥房不過一簾之隔，本是用來給貼身服侍的丫環用的，隻是君天瀾夙來不喜人近身服侍，是以一向空置著。

因而，沈妙言正式成了君天瀾身邊的小丫環。

已經十二歲了，卻連“路漫漫其修遠兮，吾將高低而求索”這名句，都不曉得。

沈妙言望著他的背影，咬咬牙，邁著小細腿跟上。

君天瀾盯了她很久，狹眸中情感莫測，最後抬步往國師府走去。

沈妙言把小布承擔放在桌子上，跳上高腳凳坐好，甜甜說道：“姐姐，你方纔說的慕容蜜斯，是誰啊？”

君天瀾在衡蕪院前停下，回回身，便瞥見她拎著素紅色的裙襬，一起氣喘籲籲地小跑過來：“國師，你走慢一點！”

她念得很有些吃力，另有好多字不熟諳。

拂袖低頭將窗戶支好，聞聲“慕容”二字時，眼底掠過一絲懼意，回身望向她，卻隻是笑笑：“小蜜斯用的東西，奴婢等會讓人給你送來。奴婢先行辭職。”

她抬頭望著君天瀾，他站在陽光下，廣大的玄色袍袖被風吹得鼓了起來，金線繡邊的薄披風翻轉迴旋。

“小蜜斯好福分，這間房，府裡但是有很多丫頭眼饞惦記的。”拂袖笑著翻開窗戶，給房間換氣。

卻不知怎的，俄然給了沈妙言。

君天瀾望著她，不知怎的，俄然想起了老戲詞裡的一句話：這江山斑斕，卻抵不過她的笑靨如花。

她伸長脖子望去，“路……其……遠兮，吾……高低而求……”

玉冠束髮，苗條的身影矗立如鬆。那張臉明顯俊美如謫仙，卻又透著陰冷狠戾，叫人無端生懼。

她個子還冇長高，夠不著那方硯台，隻得搬來一張小板凳踩上去，非常乖順地為他研磨。

沈妙言跨進門檻，這東隔間固然不大，但安排精彩，竟不輸她在沈國公府裡的內室。

“國師，除非你趕我，不然我是不會走的！”她答允得乾脆。

過了半晌，她輕笑一聲，跳下高腳凳，去找君天瀾。

君天瀾的筆尖頓了頓，側眸看了她一眼，卻見她的臉上都是懵懂無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