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夢來電[第3頁/共5頁]

梁哲追了出去。

“嘟嘟嘟――”

女人的肩頭聳動了兩下，然後轉過甚來，望著梁哲，她的眼窩裡有淚花在閒逛，臉上的皺紋如同溝壑縱橫，透著一股被光陰腐蝕的滄桑，滿頭的銀絲在燈光的暉映下顯得分外亮眼。

梁哲一邊叫著，一邊推開了虛掩著的寢室房門。

此時的黎墨，整張臉如同貼了一層青蠟，閃現出詭異的青色，他的眼窩深陷，瞳孔收縮，兩隻眼睛充滿了血絲，此中充滿了驚駭，像是剛從天國爬返來的冤魂，看起來觸目驚心。

不一會，內裡傳來了用飯的聲音，扳談的聲音，乃至酒杯相互碰撞和大笑的聲音。

梁哲倉猝將碗筷放到了桌上，接聽了電話。

黎墨的喉嚨裡收回一陣古怪的響聲，像是在乾嘔，過了好一會，他才沙啞著嗓子說道：“哥們，我對不起你……”

門冇有鎖，內裡一片烏黑，冇有任何聲音。

梁哲：“你要信賴我，我們已經合作這麼久了，向來冇有邁不疇昔的坎。”

梁哲不斷地深呼吸：莫非這不是我一向期盼的嗎，驅逐真正的應戰？

譚維的語氣變得哀傷：“梁大夫，你彆如許……是我不好，我對不起你，真的不是用心的……我真的應當去死的……免得害了我熟諳的人……”

黎墨俄然大呼一聲，猛地擺脫了梁哲的手腕，朝著酒吧門口跑去，一邊奔馳，一邊口中大呼著：“冇有精力病……他們都不是精力病……我是……我是啊……”

梁哲更曉得，本身正麵對著貳心機診療以來最大的危急。

黎墨伸出一隻手掌按在桌上，嘴唇爬動著，像是要說甚麼，但過了了半天還是冇說出來。

梁哲走到書桌旁，吃驚地望著本身的媽媽：“媽，你如何……哭了？”

譚維的聲音嬌弱有力：“我把你拉入了夢中……對不起……我想你能幫我的……”

寢室的書桌旁，一個佝僂著背的女人，有些鎮靜地收起桌上的紙張，摘下了老花鏡，背對著梁哲，一隻手摸著本身的額頭。

“小哲，你返來了？”

梁哲深吸了一口氣，將手機開著擴音放在了中間，然後右手開端撫托著下巴，食指狠狠按在鼻翼上。

梁哲心‘砰’地跳動了一下，憑著多年的心機谘詢經曆，他曉得黎墨必定碰到了大事。

但是，即使把全部夢境都闡發透辟了，也底子冇法解釋他腳腕處傳來的非常感受，彷彿真的有人曾經狠狠地在那邊抓過他一把。